时施加传达出「不准说谎」的讯息的巨大魄力,但她只是凝望着跃动的火焰,语气如间谈般平静。 「怎么说呢,或许很难想像,但我认为把旅行当作生活的人一定是存在的。持续做一件事情,如果能在其中找到意义,就能生存下去。旅行可以是过程、手段,也可以是结果,更可以是意义本身。」 「……我没有想和你谈哲学。」 是因为火光昏暗的缘故,又或者因为光芒是柔和的橘红色吗?爱緹拉的神情比起昨夜更加放松,也更加亲近,说出这句话时,更是露出了类似宙伊斯在竞技场中看到的那种无奈表情。这让他又露出了发自内心觉得有趣的笑容。 「我就简单地问吧,你是怎么对付魔兽的?」 「嗯?我从没说过自己旅行的路线中会碰上魔兽吧,只要不会碰见就没有如何对付的问题。」 「再怎么说都会碰上一两隻,除非你所谓的旅行是指白天的时候随便在外面晃晃、到了夜晚就躲进城墙内。」 「落单的魔兽就和森林狼一样,凭藉工具和地形一般人也能对付。」 「你的身上没有任何武器。」 「哎呀,这个确实……」宙伊斯摊手,坦白这一点多少会让他有点难为情。「其实刚好就在遇见你之前,我把唯一的一柄剑给卖了。」 「……卖了?」 爱緹拉的表情就像是在说,卖武器这种事情简直无法想像。 「本来想等赚了钱再买回来,不过目前因为有你在所以不需要。」 「自称是旅人,却穷困到变卖武器,你是不想活了吧?」 没有任何防身手段地旅行,确实可以说是找死。宙伊斯轻快地笑了几声,爱緹拉则一脸无法理解地盯着他。 「你说的很有道理……这可以说是我自己的问题吧。我把旅行这件事看得太重,尽量避免我不想做的事情佔去时间,有时就本末倒置了。」 「倒是有跟踪和搭訕人的馀力。」 「美人和钱一样不会自己跳到你面前,不努力点怎么行呢。」 爱緹拉显然看不上他的恭维,很快地换了个话题。「你踏上旅途的动机是好奇心吗?就和这次一样。」 「算是其中一个因素吧。」 「好奇心足以让人把自己置于巨大的危险之中吗?」 这句话意外地点中宙伊斯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,他沉默下来,爱緹拉也没有继续追问,过了不久后站起身。 「我说的危险,不只是魔兽。」 她背对着他丢下这句话,走向帐篷,在进入之前把腰际的长剑卸下,横放在地。 「如果发生什么事就用这个吧,不过最好是把我叫醒。」 接着她就鑽进那狭小的单人帐篷中,黑暗中一时只剩下营火的劈啪声。 「……你居然是这么想的啊。」宙伊斯对着火焰喃喃自语。 数小时后,爱緹拉自动鑽出帐篷与他换班。他们没谈过如何守夜的问题,宙伊斯本来想今天一整晚就都让自己负责也无所谓,不过旅途的疲劳让他的眼皮半合,爱緹拉的步伐比他自己一个人旅行的时候稍快,一天下来也累积了可观的差异。 在他劝爱提拉回去继续睡时,爱緹拉交叉双手盯着他,把他疲惫的模样尽收眼底。 「假如你明天昏倒在半路我可不会背你。乖乖去休息。」 于是他遵从吩咐借用爱緹拉的帐篷,再次甦醒已是天色微亮的时候。 第二天的旅程依旧平顺无事。 两人在约正中午时穿出树林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