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和olga,都是nyu的学生。我向laura看去。 laura说:「olga他们晚上也打算去fatcat,我想可能要遇上,不如一起去。」 巧遇和说好是不一样的,我想,可是道:「那差不多出门了。」 dylan跟olga一起站起身,他道:「我开车来的,都坐我的车吧。」 我笑道:「好啊。」 dylan的车是一辆黑色雪佛兰。olga逕自坐到副驾。laura靠在我身边,挽住我的手,低讲:「他们已经在一起了。」 我笑笑敷衍。laura大概心情好,一路上和olga说不停。dylan情绪似乎也不差,跟我搭訕,有时从后照镜望向我笑。 车子停在一条街外,我们四人走路过去fatcat。这是一间俱乐部,有很多娱乐,还有现场的爵士乐可以听。因花很少的钱,就可以待一整天,时时可见有人上门消磨。 我们先叫完吃的,dylan去拿扑克牌,玩吹牛。玩过两轮,我丢光手上的牌,不等他们结束,起身去吧台。 我要一杯ciroc。喝了两口,有人拍我的肩,是dylan。他对我笑一笑,「你怎么把我们丢下了。」 我道:「你还不是过来了。」 dylan笑,过一下说:「昨天olga说laura很伤心。她说我要是敢这么对她,她马上分手。」看看我,「可是坦白说,对女朋友就要这样兇一回,不能太宠,不然都爬到头上,我老妈都不这么管我。」 我道:「说两件事,我没有兇她,另外,都只是朋友。」 dylan睇来,只是一逕地笑。 我不理他。又一会儿,laura过来了。她一来,dylan只能去陪他的女朋友。我还是坐在吧台,laura靠着我站,头倾在我的臂上,一面听歌。大概看我始终不理,她抗议起来。 她彷彿要红眼睛,「我叫olga他们一起来,你不高兴了是不是?」 我道:「你先告诉过我就好。」 她一默,说:「抱歉。」 我道:「没什么。」 她凑上来,我只好吻她。她的手要搂上我的脖子,我已经向后退。看她似不满,我用手擦了擦嘴唇。 我皱眉道:「口红涂太厚了。」 她不说话,可是眼神又恨又委屈似的。我站起身说:「我去洗手间。」 洗手间外的廊道上,有两个男人在抽菸,样子古怪。我装不见,推开洗手间的门。我用水洗掉嘴上沾到的口红。 又有人进来,好像是刚才外面的其中一个。他站在门边,在我经过时,拉了我一把。他道:「嘿,要不要到什么地方去玩玩?」 我无语,可是懂那是什么意思。这里非是随便的地方,竟然也有这种事。我不搭理,甩掉他的手。他又要拽我,还用力气。 推搡之间,我出了拳,重重地揍到他的肚子上。 他脸色一白,抱着肚子,好像腿软的站不住。我转身出去。外面的男人看我出来,彷彿意外,但是不动。 我去找到laura,「走了。」 laura似犹豫地道:「但是olga他们——」 「那我自己走了。」我说。 她马上拿大衣穿起来。 到外面去,夜已经很深,但是还很多人在街上游荡。她来挽我的手,说:「怎么了?突然说要走。」 我道:「人太多了。」 她不说话,过一下子笑起来。她道:「我也这样觉得。」 我抽开手,拿出菸点上。 过了街口,她忽道:「感恩节我要回家,你呢?准备在哪里过节?」 我道:「我要回法国,到rivières看我爸爸。」 我对我的血统从不隐晦,反正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秘密。在美国,在世界各地,多的是好像我一样的混血。之所以跟laura认识,也是因为我的一小部份法国血统的缘故。 她这时似一怔,接着彷彿很高兴。 ?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