搬过去后,相处上没有大的问题。只有一点,程景诚不会做饭。天天外食花销要很可惊,通常我一向有空会做,不然找便宜的餐车食物。我拖他一起上超市,在那里碰见张海嫻。 是张海嫻先过来打招呼。当然是对着程景诚。我第一次很仔细地看见张海嫻的样子,很普通,跟时下的年轻女孩子没有不同。可是绝对不会想打交道。 张海嫻也不理我,跟程景诚说完话就走了。 我问程景诚和张海嫻的关係。他说透过台湾同学会认识的。我从不去和那些人打交道。他们当然很好,是我这个人太讨厌。 走回公寓时,我道:「我看halle老是找你,不会是对你有意思吧?」 程景诚哈哈笑,不搭腔。 我趁机问:「你喜欢什么样子的人?」 程景诚彷彿心不在焉,嘴里道:「不知道,顺眼就好。」 我默然,又问:「你交过对象吗?」 程景诚呵一声点头。我想了想,说:「不要做饭了,今晚我不用家教,我们去酒吧玩。」 去的酒吧叫wiwi,在格林威治那里。酒吧里有男有女,异性恋和同性恋。看见男人和男人,程景诚好像也不感到奇怪。我叫了酒,随口地讲些圈内的事。后来又叫了一次酒。他的酒量不错。 过一下子有人来打招呼。是曾经好过的,叫做oliver的美国男孩子。他跟我们一起喝酒,那眼神越来越有点意思。美色当前,当然不拒绝。这里有舞池,oliver邀我下去跳,身体紧贴着,简直天雷勾动地火。 之后舞不也跳了,转移阵地。我向来都满意这里的洗手间,乾净,气味又好。只是隔间太少了。 重回到吧台,程景诚还在。不过他身边坐着一个女人。两人在搭话。看见我回来,那女人彷彿失落,又笑得曖昧。 等她走开,我问:「她在搭訕你吧,怎么就走了?」 程景诚笑道:「可能她以为我们是在一起的。」 我哈哈笑。他又说:「那个oliver呢?」 我道:「他有事先走了,我们也走吧。」 走出酒吧,他突然问:「你跟oliver刚才去做了吗?」 我差点没被口水噎住了。我看他,莫名地尷尬。他倒是笑起来。又走两步,我问:「你有没有跟男人接吻过?」 他不说话,还是笑。我没有抓住他吻下去。我想,他大概只喜欢女人。后来又晓得他在台湾有位关係曖昧的女性对象。我跟他玩笑,顺便澄清跟oliver的关係。他好像不意外。以后发现到我还是想错他了。 有一天正好星期五,再到wiwi。我下去舞池玩,留他在吧台。我拥住面前的一个男孩子,向他那里望去,他正跟一个白人男人接吻。 快到圣诞节时,程景诚告诉我,他有个朋友在节日期间要到纽约来,对方和一个同学准备住到他这里。我没有意见,可是很好奇他的那个朋友。 跟他同住一段时间,我注意到他时常在晚上用网路和一个人聊天。有一次一起在客厅写报告,他正好走开,我装不经意看他的电脑,画面上还留着对话框。交谈对象名字署名为宽宜。因问:「你那朋友叫什么名字?」 他道:「哦,赵宽宜。」 我本来还有话,想想先不说了。 圣诞节前两天,我看见到那位赵宽宜。是高高瘦瘦的,很漂亮。那五官不完全东方人的样子。又染金发,更显出那对眼珠子的顏色,不是完全的黑色。想不到是这样的类型。我一时不知道要惊艳或者什么样的心情。 他笑得懒洋洋似的,向程景诚打招呼,并不介绍一道的同学,也不向我看。跟程景诚一面说话,一起上楼。我向着被丢下的男孩子望去。那是个拉丁裔男孩。他彷彿不介意,笑一笑。可是笑里隐约有落寞。我看得懂。 上楼后,程景诚才向我介绍。赵宽宜对我点点头,神气淡淡的。他喊他的同学。同样介绍过,随便说两句,跟他的同学去楼上休息了。 我问程景诚:「你跟他认识很久了吗?」 程景诚道:「嗯,认识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