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为什么,牠很喜欢玫瑰。 我站起来,向那位女士笑道:「洪太太,今天真打扰你们了。」 洪太太笑道:「不要紧,我跟老洪都好喜欢诺拉,牠好乖的。」 no?lla是法文,洪太太逕自改口诺拉。no?lla是我和赵宽宜从法国带回来的。牠那时暂住在威廉先生家里,刚满一岁,已经能听得懂话,非常乖巧。可是自dominique走了后,marina就不打算再养狗,不然一定养下牠。也是因为她跟威廉先生年纪大了,不够体力照顾这么小的狗。 在那期间,因为跟no?lla处得很好,我考虑后决定收养。经过一些手续,总算带回台湾。但是no?lla听不懂中文的意思,为了方便请来的阿姨照顾,还花费一些时间教牠听,可是牠最后也只听懂吃饭和散步。 今天是因为阿姨请假,只好拜託向来喜欢牠的邻居洪太太照顾一天。我把带来的玫瑰花送给她,她非常高兴,回头去拿了一盒巧克力糖送我。因推託不掉,只好收下。no?lla过来闻,马上把头转开。我不禁笑。这是牠最讨厌的东西。 又谢过后,我带了no?lla散步回去。到房子底下,no?lla飞快跑上石阶。我在后慢慢走,抬头看,位在高处的房子并未亮灯。今晚赵宽宜有应酬,不会比我早到家。 进屋后,我打开灯,no?lla自顾跑到沙发边。那里放了一张垫子,是牠向来喜欢待的位置。不过近来牠又长大一些,那张垫子快要容不下牠了。 我随手将那盒巧克力糖放到茶几。在客厅陪no?lla有一会儿后,我上楼进书房。在那忙了一阵子,来了电话。可是讲不到一下子,突然听见狗在叫。 我很快结束通话,走出去到楼下。是赵宽宜回来了。no?lla在他脚边打转,又叫着。他让牠安静,便看到我。 我笑道:「今天倒是很早。」 赵宽宜道:「应付的差不多就走了。」 这时no?lla还不停用鼻子去蹭他的腿,他走到沙发坐下,才伸手去揉了一下牠的脑袋。no?lla彷彿不满,抗议似的要去咬他的袖子。我笑笑,也坐到另一张沙发,喊no?lla过来。 我伸手去搔着no?lla的下巴,又问:「今天谁作东?」 赵宽宜一面点菸,一面道:「何荣保。」 我道:「咦,是他,他这么容易让你走?」 赵宽宜并不答,抽一口菸,目光好像一转。看他彷彿在看茶几上那盒巧克力糖,我笑道:「洪太太给的。去接no?lla,为了感谢,我送她一束花。」见他略抬起眉,又讲:「刚好今天是情人节。」 赵宽宜脸上似笑非笑,「哦。」 我把那盒巧克力糖拿来,打开看,盒子里放了十颗用彩色玻璃纸包装的糖。我拣起一颗。大概闻见味道,no?lla立刻跑开。 我向赵宽宜看,递给他道:「正好,情人节礼物。」 赵宽宜没有接过去,微笑道:「就这个?没有别的选择?」 我也笑了,想一想,拆掉巧克力外层的包装。我将巧克力放进嘴里,站起来,坐到赵宽宜身边,向他凑去。他没有避开。 我含糊地说:「还有我。」 赵宽宜不说话,吻住我。 巧克力在口中慢慢融化,那滋味彷彿甜进心里,可是一点也不腻。我扯开赵宽宜的领带。他亲着我的嘴唇,一手抚在我的背上。他的菸挟在另一手指间。那菸头还在红红的烧着,升起裊裊白烟依稀氤氳了此间的曖昧。是潮而热的。 赵宽宜将我按倒在沙发。他将半截的菸啣在嘴上,动手脱掉外衣。他解起衬衫釦子。我看着他。他也望我,目光深而远。我支起身,抽走他嘴角的菸。我抽一口,白烟迷濛。他半闔了眼,那对长眼睫彷彿在颤着。我不禁亲上去,又去亲他的嘴。他把我手里的菸拿走。他的舌头探进我的嘴里。这一吻,急不可耐的,未细腻,可是缠绵。 很快都是衣衫半褪。赵宽宜将我按着躺回去。他的手在我身上游动。那掌心很热,身上也是。而吻更烫人。他解开我的裤子,一手扳在我的腿根,一手扶着我腿间的东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