彿也是。他始终望住我,那视线似很烫。火焰在我心中灼灼地烧起来。 我不禁去吻他的眼睛。他半闔下来,我的唇落在他轻颤着的睫毛。我微退开,他便来亲我的嘴,很缓慢地亲,一遍一遍碾揉着我的嘴。他的手来捋住我腿间的东西,我的呻吟全淹没在他的吻里了。 我在之后射了,他亦是。 可做了这样一次,彷彿都不饜足,一直就在床上消磨,好像不知时间流逝。就好像很年轻的人那样,做什么都只想着让对方快乐。 一次两次后还不够,到进浴室,又用手跟嘴相互解决了一遍。 好容易才收拾了出门,搭到地铁时,当已过约定时间。 真好在法国人对吃饭一向都不准时。虽然碰面的对象并不是法国人,可谁在这里不是入乡随俗呢。 约定的地方在市政厅附近,走快些过去也要几十分鐘,反正都已经迟到,我们索性慢了脚步;对方亦不曾来电催促。 穿过ruevieilledutemple不远,即看见餐厅,沿着店周排了一圈的露天座上,几乎满座,里面的位子亦是,在门口还排有队伍。赵宽宜上前,和在外的侍者说了两句,对方进去确认过,回头就领我们去位子。 那位子已有人在,是两个人,桌侧还收放了一辆小的幼儿推车。一个两三岁的男孩独坐在木头椅子上,可坐得稳,在玩一个玩具,而另一张椅子,是穿紫罗兰色衣衫的盘头发女人,微低了脸,正一面翻菜单,一面伸手对那孩子逗弄。 大概闻声,她抬头望了来,先一笑,在望到我时怔了一怔,而赵宽宜见着那辆幼儿车,彷彿也有一愣。两人都静了一下子。 对方先回过神,还露出笑,张开手迎上赵宽宜,给他热切拥抱。她回头对我说嗨,也给了我一个拥抱。 她放开我,看一看赵宽宜,笑了笑和我们一起坐下来。又往我看,我正要开口,她已先一步。 「我记得你,cheng?对不对?」她说英文。 我并不料到她要记得,可笑道:「对的,而你是nyla。」 nyla,也是冯闻君亦笑了,她向赵宽宜看一眼,又对我说:「想不到kuan要带朋友来,一时心里没有准备,刚刚是吓一跳。」 我笑一笑。赵宽宜是出了声,他道:「我也想不到你——」顿一顿,彷彿瞧了一眼那孩子,「你会带了一个孩子。」 冯闻君对赵宽宜注视了一眼,微微一笑,便去望那孩子。她说:「这是一个意外,不过是一个很好的意外。」 侍者来点过餐,在等上菜时,冯闻君让那男孩对我们打招呼。是叫arthur,非常乖巧,不哭不闹,亦不怕生,对我和赵宽宜看了又看,一逗就笑,一直在玩他手上的长颈鹿娃娃。 arthur是混血,眉目极深刻。 冯闻君说了她的这一段故事。她一直到怀了arthur之前还是自由摄影师,跑遍世界各地,在约旦边境一个叫鲁韦什德的小镇,遇到arthur的父亲,对方是约旦人,当医生,就在当地医院服务。 冯闻君说:「他现在还在那里。他在那里出生的,一直想对家乡有贡献。他并不期望要娶一个外国人,我们之间是意外。」笑了一下,看一看我和赵宽宜,「酒可真是害人不浅。」 我无声微笑,赵宽宜也不作声。 冯闻君又兀自一笑,续道:「我也不打算结婚的。跟他还是维持很好的关係,本来要在那里生產,但我怀孕五个月时,家里知道了,骂我一顿,只好飞回美国生。前一阵子才带了arthur去看他爸爸,顺便到这里看朋友,然后有一个机会——哦,我又回去纽约时报了,不过是在这里当驻地摄影记者。」 讲到这里,arthur突然去抓她搁在桌边的手机,她不很在意地递过去,对他笑一笑后,之后话锋便一转了。 她很是健谈,从时事到日常小事都能聊。问着赵宽宜近几年的情形,她才说了自己的感情事,却并不问他那些。也不总和他说,跟我亦谈了很多。 我一来到这里,便知道了原来他们也不时常联系,不然,赵宽宜不会要讶异她有一个孩子的事情。 arthur那孩子一直都乖巧,当也有一点小牢骚,可并不影响谁。我一向不能够知道孩子是该怎样的,可也听闻很多父母带孩子的难处。我看arthur是很可爱,活泼得刚好。 冯闻君笑说:「他性情不像我,也不像他爸爸,倒像是带他的保姆——法国人带小孩子真是很有办法,我爸妈来看孩子时,都吓一跳,以为小孩子怎么了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