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多天,她第一次来酒坊,管事先是一怔,随后赶紧上前接孩子。 “东家来了,下午辽东军营来人拉酒,已经准备好了……” 管事尽责的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,丁琬认真听着,缓缓点头,道: “辛苦你了。” “东家哪里的话,行伍身为酒坊管事,应该做的。东家这边请,谈事屋等下烧炭,您先来翁酒房。” 在酒坊,没有“夫人”只有“东家”,这是丁琬定的规矩。没去翁酒房,直接进的谈事屋。虽然没有点炭炉,但地龙、火墙都烧过,屋子并不算冷。徐致通穿的跟个豆包一样,个子又矮,站在地上后,这碰碰,那看看,哪哪都新鲜。 丁琬翻看着最近几天酒坊的流水,见一切稳定,长舒口气…… …… 徐致远从进入军营开始,张将军、秦将军就跟在他身侧。这是宫里派过来的教头,军营的将士没有偷懒,但朝廷这样安排,自然有朝廷的道理。教武场上所有将士都在训练,起先两位将军还会介绍一下,可说着说着就没动静了。 因为这刚来的小教头的面色,貌似不咋样。但不应该啊,底下人的训练都是徐将军定的,不该看不上眼才是啊! 难道是因为动作迟缓?这不正常现象嘛,北境天冷、多穿,当然就…… “两位将军,平常大家都穿这么多操练,对吗?” “……是。” “对。” 徐致远指着前头部队的那几人又道: “那为何他们穿那么少?是没给发棉衣吗?” “发了发了,这个绝对发了。”张将军忙不迭应声。 秦将军也赶紧凑上前附和:“不瞒徐教头,自从徐将军来到北境,所有将士的棉衣、棉鞋都是最好、最暖的。” “既如此,我也不想说什么了。就想问两位将军一句,只见到了原因为什么不阻止!那些物资是给他们穿暖、轻便,好保家卫国。不是他们送回老家,贴补家里。如今是没打仗,真要是打起来,他们这身行头,是能跑得动还是能打得起?” 徐致远幽幽质问的口气,让两位将军都是一怔。明明就是个孩子,可周遭威慑力,不容小觑。 当然,人家说的没错,他们当初觉得此举不妥,跟将军提过。可将军只说一句让他们自己“看着办”,那看着办就不管了呗,都是成年人,没必要去多嘴多舌。如今想来这句“看着办”,不是让他们对士兵看着办,而是让他们俩自己看着办。 好家伙,错了错了,现在弥补还赶趟不? 秦将军心思转的快,急忙承担责任,说: “徐教头讲的没错,的确是本将没有阻止导致,本将会尽快改善,不耽误教头操练。” 讲道理徐致远没有他的品阶高,可偏偏宫里来的,不能得罪。而且看他老子、母亲的面儿,也不能难为。 徐致远也没客气,轻笑着颔首说: “既如此,就全都仰仗秦将军您了。三日后致远来军营操练,不合格的,就别怪小侄不给面子了。” 话落,塞给他一个信封,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……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