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纤难得遇到个熟人,把她离开京城后发生的事儿,一股脑全都讲给丁琬听。 她说的高兴,听得也尽兴。不知不觉聊了半个时辰,谭纤见时辰差不多了,轻叹口气说: “行了,你回去吧,再晚就被看到了。我过得很好你放心,你不用惦记。” 丁琬看着桌上的沙漏,轻声邀请: “你跟我走吧。咱俩姐妹相称,这样也能……” “不了,我享受当下无牵无挂的日子。过几年如果我想换个活法,会去找你。” 丁琬还想开口,谭纤拽她起来,道: “别再劝了。你该知道,如今咱们见面,已经坏了规矩。按照他们的要求,我不可以见你们任何一个人,不过是今日赶上而已。” 丁琬转身,重重抱了她一下,然后才头也不回的出去。 下楼的步伐很沉重,到达二楼后,她又转身看着楼梯。不知为什么,总觉得谭纤不对劲,好像有什么事瞒着她。 “我护送徐夫人北上,你们所有人,都在我护送的行列里。今日那个人,你不该瞒我。” “什么就瞒你了,我都说了,我不认识他。” “可他叫出了你‘佩文’的名字,你还不认识他?” 竹枫跟佩文越说声音越大,一个追问一个不回答,丁琬顾不得旁的,直接推开门道: “说话小声些,外面听得清清楚楚。” 幸亏二楼被他们包了,不然铁定会引人围观。 佩文狠狠剜了一眼竹枫,冲丁琬屈膝行礼,说: “夫人,奴婢有话想单独跟您说。” “去我房里。”丁琬说完,转身先走。 竹枫“哼”了一声,把他们从走。关上门,一个人坐在圆桌前生闷气。 很快,房门推开,画眉站在门口说: “跟我走一趟。” 竹枫见她穿的不是平常衣服,拿起剑大踏步出来。 另一头,佩文已经把二人争吵的原因,讲了一遍。 “……夫人请您相信奴婢,奴婢自从决定以后,就再也没想过他。今天碰到,奴婢也很意外,奴婢不知道他在荛县。” 说着,佩文双膝跪地,心里“咚咚……”敲鼓。 丁琬把人扶起,轻声安慰着说: “你别慌,我信你。你在我身边跟了那么多年,这点信任是有的。竹枫刚才逼问你,也是他的职责所在。你该知道,咱们身份不一样,若我们母子落到歹人的手里,对将军是多么大的麻烦。” “奴婢明白,奴婢跟竹枫说了,他就是个普通人,可竹枫不信,非让奴婢告诉那人的落脚点。奴婢上哪儿知道他的落脚点啊!”佩文委屈。 “好了,好了,这事儿你别管了,我会跟竹枫说。去休息吧,明儿还得赶路呢。” “是。”佩文再次行礼,倍感抱歉的说,“打扰夫人休息,奴婢有罪,应该受罚。” “出门在外,什么罚不罚的,快回去休息吧。” 边说边把人推出去,丁琬不放心的又去趟竹枫房间,没想到屋里没人。 楼上传来动静,丁琬就那么站着,没想到谭纤竟然抱着布包、一身女装下来。 二人对视,皆是一愣,随后谭纤一言不发的下楼退房……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