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孩子、丈夫、公婆的束缚,柳氏这一次跟女儿出来,身心上都特别的轻松。 一连七天过去,每天吃饭应时应晌,白天赶路,傍晚休息,再加上佩文手上的活计,真是让她通体舒畅。 趴在床上,侧头看着写信的女儿,满足说: “等我这次回去,也让小芳、小羽去丽人堂学,有这么个人在身边,真是方便。” 丁琬笑着颔首,没有停笔的回答: “是该让人去学。她是自己主动想学,我没有拦阻。如今受益的是我,我还挺庆幸。” 她在给徐致远写信,孩子已经到西北了,正在等朝丽那边的消息。 出使某朝,不是你想去就可以,得有人家那边的邀请。但是为了表达诚意,他们出使的一方,会提前到达边境,然后送出诚意。 徐致远信上说了很多,知道她惦记周皓倾跟唐嬷嬷,所以事无巨细,交代了个通透。 周皓倾在那边虽然做一个边陲县令,但手腕儿高,有魄力,短短几年,就把西北荒漠的地方,治理的井井有条。 他跟丁珏不同,丁珏那边主要是以“防”为主,而他是以“民生”。 毕竟西北有一个褚将军坐镇,再加上徐致远曾经把朝丽的震天雷破坏,所以那边不用太过提防。 总而言之一句话,没有永远的敌人,也没有永远的朋友。 北芪是老实,但谁知道日后会什么样呢? 写好信,丁琬吹干封上,交给婆子拿出去。 “致远那孩子知道娘惦记唐嬷嬷,特意说了一些关于唐嬷嬷的事儿。人家现在享福了,是县衙后宅的老夫人,每天就帮褚颜带带孩子,含饴弄孙,十分闲适。” 柳氏跟唐嬷嬷虽说是主仆,但那几年在土庄子,她们俩每天在一起,俨然就如同她与程林的关系。 佩文收手,柳氏慢吞吞坐起,晃悠两下脖子,道: “她也算苦尽甘来,当初让她认丁槐,不过是想让他们俩有个伴儿。没想到那孩子不简单,纵身一番就成了县太爷,也算各人有各命吧。” 丁琬见她双眸迸发出“向往”的目光,柔声问: “娘想去西北看看?” 柳氏闻言眨巴眨巴眼睛,不好意思的“嗯”了一声,说: “是想去,不过……也就想想。” “为啥‘也就想想’?想去就去啊,等我爹任期满了,有一个月的时间,你们去哪儿不行?”丁琬建议着。 活了两世,她深知“远行”的必要性。 虽然前世她也没想过背井离乡,远走他乡,可一旦走出去了,甭管什么原因,当她出去见识到外面的繁华后,才知道自己原来就是井底之蛙。 柳氏见女儿这般说,苦笑的额摇摇头,道: “哪有那么容易。你爹常说,父母在不远游,你爷、奶岁数大了,我们咋可能往外走。” “那就再等等,反正唐嬷嬷岁数不大,你们总会见到的。”丁琬宽慰着她。 这些日子她们朝夕相处,柳氏的精气神,要比在府衙后宅时好很多。 不用她操心,每天看着外面的风景,别提多舒坦了。 ?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