碰了碰她,道: “刘家伯娘那病,就跟曲婶子差不多是不?婶子也抽旱烟吗?” “不抽不抽。”老太太忙不迭摇头。 甭管啥烟她都不碰,一点都不沾。 这间屋子是当初盖酒坊时特意加盖的,屋子不大,也就三十来平。 张青山给盘的火炕跟火墙,走一个炉子,特别好烧。 平常未时末,张青山就把炉子点上,等曲老爷子过来打更,屋子刚好烧暖和。 炕睡三个人绰绰有余,摆了一张炕桌,曲婶子把家里备的一股脑都拿出来,放在桌上。 丁琬也没客气,抓把瓜子嗑两颗,说: “这是青山炒的吧。” “哟,东家真厉害,就是张管事炒的。”曲婶子应答,“我们在房山屋后种了些瓜子,也没什么可给张管事的,就给装了一袋子过去。谁知……” “我们家人少,一袋子吃不完走油就不好了,咱两家平分,平分。”张青山忙打断她的话。 老人家嘴碎,在被她说下去,还不知道得感激道什么时候呢。 就在大家聊天时,外面突然传来“轰——”的一声。 特别响,好像什么震了一般。 丁现第一个冲出去,随后是丁琬。 姐弟俩走在前面,张青山让曲家二老别出来后,也跟着离开。 三个人先后到了新建区的主街,一片狼藉。 地面上的血迹一大滩,空气中到处都是硫磺、硝石的味道。 孙毅等人站在那里,满脸黢黑,一动不动。 地上还趴着两个士兵,明显是没气了。 丁琬四下看着,心脏“扑通……扑通……”狂跳。 残肢断臂,白的、红的交织在一起,触目惊心。 刚要迈步过去,被丁现一把拽住,压低声音,说: “姐,别动。” “没事儿。暗处有人。”丁琬说完,拍拍他的手背,径自过去。 等来到孙毅跟前是,这人明显是耳朵震鸣了。 没有说话,只是伸手在他面前挥挥。 孙毅回过神,看清眼前的人后,特别大声的道—— “嫂子——你怎么来了?赶紧回家去,有情况!” 好家伙,这么大嗓门说出“有情况”三个字,顿时让赶过来看热闹的百姓,慌乱逃走。 大过年这样,真的就…… 伴随着“让开让开让开……”的声音,一队身着红色盔甲的人到达跟前。 这些都是宫里的羽林卫,平日穿银色的,因为过年,就换成了红色。 为首的那位丁琬太熟悉了,冲他摇头,示意他先别跟自己打招呼。 徐致远自然也看懂了,指挥带来的人控制现场,随后走到孙毅跟前,从怀里掏出一个蜡丸,塞进他的嘴里。 同样也没说话,在他面前做咀嚼的动作。 孙毅照做,随着嘴巴不停地动,耳朵上被扣的膜仿佛被掀开一般。 接着周围的嘈杂,慌乱,全都听到了。 与此同时,身边的人也同样嚼着东西,然后各个长舒口气。 他们上过战场,刚才发生的事儿,他们比谁都清楚。 那么近距离的接触,耳朵震聋都是轻的……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