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迁听到这话,笑呵呵的竖起大拇指,说: “还得是我兄弟,瞅瞅这关系,必须好使。” 萧逸帆无语的又捅咕他一下,道: “你要干啥就直说,别武武宣宣说不到正地方。” “你管我?!” 谭迁虽然嘴上不服气,但很快就正色的说: “我在丽人堂那边弄了一批货,你出一支商队给我拉平阳县我那个铺子里。该多少钱多少钱,兄弟归兄弟,生意归生意。” 丁现听了点点头,用碟子接了张氏给他夹得鱼,道: “正好有一批新人没走过,就让他们从京城到辽东练手。啥时候用?明天吗?” “明后天都成,看你。” “那就明天中午出发,这样晚上他们能在琅洲歇一歇,然后第二天晚上就到骞州了。” 从琅洲到骞州距离特别远,修了路,也得走上一天,还得贪黑。 若是不修,三五天都有可能。 别看丁现不走商队,但大周的几条路线,哪个哪个州之间的距离,他都门儿清。 这也是为啥他计划路线,从来都是最快、最省时间的原因。 柳汉章在旁听着,不住点头,道: “大现是真的出息了。以前就觉得老实、稳重,现在再看,人家心里有数着呢。” 谭迁闻言,也附和的颔首,说: “那是,我这兄弟,大器晚成!” 所有人都知道,老丁家不算丁瑫,三个儿郎,就丁现不是读书人。 可人家靠自己的本事,在朝廷混了个正六品的官。 在京中,这样官职的人,一抓一大把,而且并被重视。 但对于一天书没读过的丁现来说,那就相当珍贵了。 见谭迁这么夸他,不住摇头,说: “哥太夸我了,我哪是什么大器晚成,就是命好,有个疼我的长姐、照顾我的姐夫,还有个愿意带我的姑父。” 不管是谁的夸赞,他清楚牢记能有今天靠的是谁。 站起身,端着酒杯,郑重给徐永涵夫妇敬酒。 丁琬自然不会喝酒,只是喝了口汤。 等他坐下,恬淡的道: “俗话说:师傅领进门,修行在个人。你自己争气,若是换做旁人,就等着人家喂,怎么帮也帮不起来。” “就是就是,你就别谦虚了。来,二舅跟你喝一个。上次你来家,我那小儿子跟你聊过之后,说啥都要跑商队,走南闯北。” “……啊?” 丁现面如苦瓜,好像自己犯了啥错似的。 柳汉章不以为然,仰头喝了。 见他没喝,咋舌一下,道: “干啥,拿乔?不喝了?” “不是不是。”丁现忙不迭摇头。 仰头喝了以后,歉疚的看着张氏,说: “二舅母,我……柳渝表弟当时就问我……” “哎哟,舅母没怪你。”张氏打断他的话,“儿大不由娘,你那个表弟打小心就野。男孩子嘛,出去闯闯挺好,不过他也答应我们,考上秀才再出去。” 不管咋滴,退路得给找好了。 万一出去跑商队没成,有个秀才傍身,去个学堂坐馆,也能养家糊口……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