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口中的“供养”,其实就是给铺子的租金。 买铺子虽然花费不少,但总比赁铺子划算。 毕竟房东什么时候涨租、什么时候变卦,这些都不好拿捏。 想到这儿,丁琬轻声又道: “赵家所有商铺、田产,都在变卖吗?还有哪里?” “挺多呢,嫂子要吗?如果要,我这就让人去安排,价格很公道,可以说特别便宜,他们知道自己的名声,所以要的不离谱。”翠珠自告奋勇。 她因为怀孕、生子、照顾孩子,已经彻底不在菀茗韶华做了。 这让她特别愧疚,毕竟当初说好了,她即便家人,也要在菀茗韶华做管事。 只不过打脸来的太快,她先食言了。 丁琬并不知解她的想法,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儿,道: “行啊,既然你这么热心,那就交给你了。” 翠珠重重点头,满口应着道: “放心吧,我一定会全都办妥。对了嫂子,今年啥时候给义母、翠玉他们上坟?” “二十二吧。”丁琬回答,“别看到你过得好,就好像翠玉也过得这么好一般,我很欣慰。” 她念旧,尤其是翠玉跟别庄几个管事的死,她更愧疚。 那日如果不是她离开别庄,想来别装里的人,也不至于都死了。 翠珠动容的眸子一凛,轻声的说: “翠玉在那边,肯定过得比我要好。每年都给她送那么多银钱,指定不愁吃喝,没有烦恼。说不准已经投生到了好人家。” 她知道丁琬每年都会去寺庙,给那日死去的人供灯,超出亡魂。 从出事到现在,难念如此,雷打不动。 丁琬笑着耸耸肩,话锋一转,说了旁的。 好不容易碰上,自然要多聊一聊,总说那么伤感的话题,有损心情。 一边走一边聊,遇到健谈的百姓,也会驻足一起唠一唠。 问问他们对搬家的看法,问问他们对这边房子的满意程度,或者问一问他们日后的打算。 大部分都对新盖的房子都很满意。 虽然没有农家那样的大菜园子,可这青砖红瓦,窗明几净,可比原来的草屋、土屋要来的实惠。 唯一一点就是没有做工的地方,说是有作坊,可现在一个都没盖起来,心里总是不踏实。 丁琬看大家都满脸忧愁,轻声的说: “各位别慌,朝廷免地租两年,作坊肯定会建起来的。再说你们农家的地不也得种嘛,来年先种地,等秋收之后正好进作坊上工,冬日守家在地赚钱,多好的事儿?” 她声音柔和,说的亲民,有些人赞许,有些人反对。 “这位夫人说的轻松,就是我们去城外种地,一来一回都得两个时辰,这都的是快走。” “是啊,路上就耽搁两个时辰,算下来种地也没多就了啊。” “还要抗农具呢。” “唉,这要是农家房子不扒,种地是回去倒也……” “……” 大家伙儿你一言、我一语的说着,丁琬顿时明白了大家的担忧。 跟翠珠交换了下眼神,等大家都说的差不多时开口: “各位担心的,我会跟上面反应。你们放心,铁定不会耽误大家种地。说到底,民以食为天,没有你们种地,这京城商贩、大官们,可都没有吃的呢。” 老百姓彼此互看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