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体己的话,门外传来脚步声。 丁文江带着儿子、外孙,沐浴完回来。甥舅俩差了几岁,但家里没有小孩儿,即便丁瑫再嫌弃外甥小,也得带着玩。 柳氏瞅着他们的样子,笑吟吟的道: “看着他们就看到了致远跟二珏。想当初你抱着致远回家时,二珏比瑫哥儿要大一些吧。” “大多了,他们俩相差七岁呢。”丁琬提醒。 往里面挪了挪,等父亲坐下后,靠着他宽阔的肩头,深呼吸一记,说: “好久都没靠着爹了。上一次好像还是爹没去京城参加殿试吧。” 丁文江一动不动,难得闺女这么亲昵,他得好好享受。 “今儿见你瘦成这样,爹是真的不落忍。不是已经不做酒承司院士了吗?咋还这么累?” 丁琬亲昵的蹭了蹭,坐直身子,说: “不做院士也得酿酒啊。各朝都下了忘忧的单子,酒承司现在可忙了。再加上桑南越又要朝岁,等忙活过这阵子,就打算扩大酒承司了。” “那你的菀茗韶华呢?”柳氏轻声问着。 “也在酿酒,分担酒承司的压力。不止我的酒坊,还有其他各处酒坊都是。”丁琬回答。 谁也没想到一向酿酒薄弱的大周朝,如今一跃,竟成了各朝龙头。 丁文江看着女儿,倍感自豪的说: “想当初你折腾酒坊,爹就觉得你有个事儿做,比在家胡思乱想要强。没成想你竟真的弄成了,还做的这么好。爹以你为荣啊!” 如果不是因为女儿的酒坊,蛟阳县也不会收缴税银那么多,让他平步青云,三年就升了官。 昉州虽然没有入京,但离京城很近,只要兢兢业业,再进一步也不是不能。 丁琬被父亲夸得不好意思,憨笑着没有吱声。 只要跟双亲在一起,她就觉得自己是孩子,是需要被呵护、被保护的孩子。 “舅,睡,睡。”徐致遥边说边拍丁瑫。 丁琬闻声凑过去,忙把儿子抱到一旁,说: “娘,小瑫睡着了,我们也回去了。明儿我不去酒承司,你们也晚点起。” 柳氏很想留女儿在这边住,可思来想去,最后还是没有要求。 毕竟出嫁了,而且女婿跟女儿的感情那么好,她可不能不懂事儿。 丁琬抱着儿子离开梅园,翠云凑上前,道: “夫人,将军还没有回来。” “老规矩,你和面,我一会儿去做饭。” “是。” 徐致遥搂着母亲的脖子,看着身后的梅园,说: “外祖,睡。” “对,外祖父他们赶路累了,睡觉了。你困不困?” 徐致遥急忙摇头。 最近可能是因为他们夫妻太忙,频繁把他一个人放在二叔那边的缘故,孩子只要在他们跟前,就很不想睡。仿佛睡了以后,爹娘就会不见一般。 丁琬已经习惯,抱着他回到主院,把人放在床上,道: “娘守着你,明儿娘就不出去了,陪你一整天。” 小家伙支棱着耳朵,听到这话,笑眯了眼睛,抓着她的手不松开。 丁琬也不着急,哼着小曲陪在他身边,一下一下轻拍……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