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馊了的粮拉去城外武学堂,喂猪。” “是。”酒工应下,转身去安排。 大家对这事儿早就习以为常。武学堂盖了猪圈,养了好几十头猪。 酒承司这边的酒糟、废掉的酒粮,全都送到那边二次利用。 这样武学堂食堂用的肉,还有军营伙房用的肉,就都有地方了。 这个法子,还是徐永涵跟太子一起想的。 为此,旁人没少埋汰徐永涵,说他农家出来,就会弄这些小来小去的事儿。 起先可能还生气一些,不过现在已经习以为常。 你们说你们的,只要孩子、将士有肉吃就行。 在武学堂习武的人,唯一放松的地方,就是喂猪。 想想那些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,穿着短衫喂猪情形,也是很想笑的。 起先,大家都很排斥,毕竟一个一个都是家里的掌上明珠,哪有干粗活的道理。 可当他们看到太子动手以后,便不敢有旁的意见。 毕竟他们再高贵,终究不如太子殿下高贵。 丁琬在酒承司一通忙活,一上午便过去了。 最近她正在把手里的事情,一点一点交给谭迁。以后酒承司对外、对公,都是他来,她只需要参与酿酒就好。 精力有限,而且女人身份到底多有不便。 中午在酒承司吃过午饭,便跟谭迁打了个招呼离开了。 昨天约了丽人堂,今儿得过去解解乏。 上马车前,看着车夫,问: “将军可回来了?” “回夫人的话,将军回来了。” 丁琬放心的点点头,钻进了马车。 到底是出京办事,不可能做到可丁可卯,晚一些回来也是常有,彻夜不归也能理解。 想到这儿,丁琬释怀的靠着佩文肩头,闭目养神。 可等她从丽人堂出来回家之后,这放松下来的心,就再次提溜了起来。 因为徐永涵根本没有回来,车夫说的时候,也只是夜莺身边的人过来告知罢了。 如今看着眼前的福安,丁琬有些晃神的问: “麻烦公公跟我说句实话,我家夫君此趟出京,可有危险?” 福安急忙行礼,诚恳回答: “夫人莫急,太子妃娘娘就怕您乱想,所以才让咱家过来跟您说一声。此趟出京,徐大人的确很棘手,但不会有危险。” 丁琬长松口气,抿唇又道: “那他这次出去,所谓何事?” 说完,察觉自己有些逾越,忙又摇头说: “如果让公公为难,公公权当没有听到就是,不用回答。我就是……我一介妇人,家里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,老大又远在西北,少了夫君,我没有主心骨。” 福安听她这番解释,并不在意的道: “徐夫人,咱们接触的次数不少,您什么性格、脾气,咱家都知道。此事也瞒不了多久,咱家这次过来,就是跟您说的。” 话说到这儿,福安警惕的看了眼门口。 屋子里只有他们俩,但他还是小心的凑上前,压低声音—— “朝丽使臣中的玉金大人,前天没了。如果不是刚好龙骑卫赶上,只怕朝丽国舅跟咱们的九公主,都得命丧途中。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