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朝使臣齐聚大周,最高兴的莫过于京城商贩。 这些人看什么都新鲜,再加上小贩本就能说会道,自然哄得他们高高兴兴付钱。 更重要的是,官员准备了那么多商铺让他们进去选,可人家就是不去。 仿佛会坑害他们一般。 小贩倒也实诚,价格上并没有哄抬,没有给大周丢脸。 物美价廉,自然就更受欢迎。 摊位上卖货很好,摊贩的存货不多,最后无奈,只得去找商铺合作。 京城几个大商铺都是银鹰管辖,所以合作的事情,一拍即合。 他们出货,卖出后刨除本钱,三七开。 摊贩七,商铺三。 商铺的三成里,还要给雇佣商队的钱。 几个大库房全都在城外,要保证每天按时补货,就需要丁现的商队帮忙。 这样一来,大家共同赚钱,高兴的事儿。 别看两朝使臣来的不多,可买的东西却不少。 工部见了,顺势就把丁现推出去,由他们的商队负责送货。 这样也算借势把商队合理化,半公半私。 丁琬听着谭迁说的最新了解情况,上扬嘴角,阴霾的心情,算是消退一些。 最近几天因为周氏的事儿,她每天沉着脸,仿佛丢了百两银子一般。 “哎哟哟,谢天谢地,你可算笑了。”谭迁夸张的拍着胸脯,不住摇头。 丁琬见他这般,叹口气,道: “没那么夸张吧,你别把我说的好像深规怨妇似的。” “深闺怨妇倒是不至于,但你最近的状态,的确不好。要不……我陪你去见见她?” 对于徐家的事儿,他在平阳县的时候就知晓。 如今周氏上京、状告丁琬,虽然瞒的很细,但只要有心,还是能知道的。 毕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。 丁琬也明白这个道理,揉了揉眉心、摆摆手,说: “不去了。见了也那么回事儿,我跟她没什么可说的。” 想当初她去过牢房,该说的早就已经说过了。 如果可以,有生之年都不想再看见她。 把杯子里的凉茶饮尽,看着他,道: “我不开心,是因为这人就跟绿豆蝇似的,挥也挥不走,打还打不着。” 谭迁原本吃豆子呢,听到这“绿豆蝇”三个字,顿时不吃了。 他喜欢吃新下来的黄豆,炒的干巴那种好,吃的香脆。 丁琬并没有看出他的不对劲,继续又道: “这绿豆蝇也不知再憋什么坏,反正等两朝使臣走了,估计就……” 话没说完,外面一阵匆匆脚步声传来,借着叶景澜进来,说: “院士,礼部派人过来,说明日两朝使臣到咱们酒承司。” 这事儿是板上钉钉,老早就预料到的。 拖了这么久才来,估计是礼部拖不动了。 丁琬颔首起身,吩咐着说: “跟下面的人说一下,明天统一服装,该做什么做什么,就跟平日做事一样。如果他们有什么问题,直接告诉就好。但关于甑瓮的事情,一个字都不许露。” “是。”叶景澜应下,转身出去。 丁琬看着谭迁,努了下嘴,道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