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安先进去通秉,丁琬想了下,压低声音,说: “一会儿如果问你什么,你照实说就好,不要隐瞒。” “我明白。”翠珠重重点头。 门开,丁琬跟翠珠走进去,殿内有两个人。 一个是皇上,另一个是京兆尹小吏,当初去过他们家。 丁琬大方走进,双膝跪地,跟翠珠异口同声—— “臣妇给皇上请安,皇上万岁,万岁,万万岁。” 主位上的人,长叹口气,挥挥手,道: “徐爱卿的夫人少惹些事情,朕也能多活两天。” 丁琬听到这话,恭敬跪好。 “臣妇惶恐,不知哪里让皇上烦忧,还请皇上明示。” “你先起来。” “臣妇不敢。” “那就跪直了,别趴地上。” “是。”丁琬慢慢起身,跪的溜直。 翠珠跪在一旁,背挺得也很直。 皇上没看丁琬,而是冲她身旁的翠珠问: “听福安刚才讲,你以前是她的婢女?” 翠珠行礼、颔首,回答: “回皇上的话,臣妇曾经是嫂嫂的婢女,后来嫂嫂心疼臣妇就让老夫人收了臣妇为义女,嫁给了应元。” 皇上斜靠着龙椅,继续又问: “既然这样,你给朕说说,你在辽东都是怎么伺候她的,她都做过什么?” 翠珠闻言愣住,随后点点头,道: “回皇上的话,臣妇到嫂嫂身边伺候,就是正常的伺候梳洗,整理衣服,布置饭食,偶尔帮忙做做账。” “那她平日可出去吗?跟村里人相处怎么样?” “回皇上,嫂嫂在村里很少串门,酒坊的事情一堆,很忙。偶尔出去串门,臣妇并没有跟着。但大部分不是去张青山家,就是去村头学堂,再不然找找里正、族长啥的。” “哦?她找里正做什么?” “商量一下老人家的安置问题,或者秋天收高粱这些。”翠珠如实回答,补充着又说,“酒坊酿酒,高粱是大头,所以嫂嫂经常收高粱。” 皇上微眯着眼睛,瞅着一旁沉住气的女人,又道: “你能保证你说的全部属实吗?如果有一句假话,那就是欺君之罪。你夫君如今在工部,你该知道欺君的后果。” 翠珠急忙磕头,郑重的说: “皇上明鉴,臣妇不敢撒谎,更不能撒谎。” “那如果你撒谎了呢?” 翠珠跪直身子,坦然的直视主位上的人,道: “回皇上,如果臣妇说的有半句虚言,愿受律法处置。臣妇说的,只是臣妇严重的嫂嫂,还有臣妇看到的嫂嫂做过的事。” 皇上闻言挑眉,嗤笑着说: “你的言外之意,如果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,你是不知情的?” “回皇上,臣妇眼里的嫂嫂,不会做伤天害理之事。” “哦?你倒是挺有自信。” 翠珠重重磕头,跪直身子开口: “皇上,臣妇不是自信,是相信自己了解这么久的人。如果真是做那伤天害理之事的人,不会有良知,不会有善意。”| “土庄子孤寡老人,嫂嫂的酒坊,出钱养。臣妇原来的姐妹死去,嫂嫂逢年过节都会亲自去上坟烧纸。类似的事情不少,只要皇上想知,臣妇还能说出很多。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