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见皇上,哪有那么容易,更何况如今…… 耿氏长叹口气,轻笑着道: “我也不跟你绕弯弯,我父亲的事儿,该办了。” 鹰首一听这话,不住点头说: “是,是,老夫人说的对。此事从去年就开始筹谋,您放心,今年一定会有结果。” 耿氏摆手,淡定的道: “不,我不要那么麻烦,两个月,两个月我必须要结果。” “可是……”鹰首抿唇,耐着性子说,“老夫人,此事需从长计议,不该这么,这么急促啊。” 这一刻,鹰首看不懂她了。 平日的老夫人,通情达理,和蔼可亲,毫无架子。 再看现在,为什么呢? 见她不言语,鹰首挪了挪椅子,说: “老夫人,您的心情我明白。老伯爷一生戎马,临了还被人家泼了脏水,是不能容忍。但此事,还需长计议。济阳伯府如今虽不复存在,但府中仍旧很难打入。耿家这一脉背后的牵扯尚未找出,不好打草惊蛇啊。” 除掉耿娇娥腹中的孩子,已经大费周章。 要盘这么大的局,那是老早就开始了。 只因年头太长,好多证人、证据都被销毁,没有那么容易。 耿氏又何尝不知他们的难处,只不过……她等不及了。 “我不管什么打草惊蛇,我也不管你们的运筹帷幄,我只要给我爹正名。必要的时候,我可以让耿诗禾回家。” “什么?!” 鹰首怪叫,“腾——”地一下站起身。 “嘶——” “哎哟你慢着点,别激动,身上还有伤呢。” 耿氏边说边起身,忙扶着他。 跟刚才的她,完全判若两人。 鹰首反手托着她的胳膊,一眼不眨的盯着她的脸。 没有任何蛛丝马迹,根本不是被人易容。 既如此,怎么会…… 当初他们不是没有提议过这个,但老人家说不想让“耿诗禾”出现,她就想安安稳稳做耿氏。 怎么现在…… “老夫人,您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?” 耿氏抽回胳膊,眼神躲闪的摇头道: “没什么难言之隐,只是不想再拖了。我孙子都要出生了,我爹的操守还没有给正名,我有些过意不去。” 借口太假了,假的不能再假。 鹰首见她这般,刚要开口,屋门推开了。 香桃拿着东西进来,看着屋里的两个人愣了一下,随后说: “徐永涵过来看麦子,我就顺道跟着来了。你的伤该换药,我给你瞅瞅。老夫人过年好啊,年后初三我去过府上,不过那会儿太匆忙,没去给您请安。” 耿氏笑眯眯点头,十分理解的道: “过年那会儿你最忙,要照顾三十多个孩子呢。那你们聊,我出去了。” “老夫人且慢。”香桃出声,打量一番后,笑说,“您等会儿,我给您把个脉。” “哎哟,不用不用,哪能动不动把脉,大过年的,不要,不要。”耿氏慌忙拒绝。 香桃打开要想,见她要走也不拦着,说: “老夫人,您出去时记得带门。一会儿我给他换完药,找琬儿一同过去给您把脉。” 话落,本来要走的耿氏,突然就不动了。 鹰首看着他们俩,眉头紧锁……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