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拱手行礼,领着媳妇儿离开。 夜莺回头走到太子跟前,压低声音,说: “她对李朝阳的恨,不会减少。” “也算正常。”太子边说边扶她上车。 二人坐稳以后,马车便动了起来。 “丁琬这个人虽出身农家,可因为她父亲的缘故,打小看书,大是大非上绝对拎得清。当初本想拆了他们,所以特意让人去查了一下。廖玉恒死后,她肩负起了照顾廖家的责任。” “廖玉恒有好几笔的糊涂账,都是她让安辰帮忙要回来的。那个时候,她跟安辰的关系,不过泛泛之交。云儿,你发没发现,她对李朝阳的恨,特别明显。可她去也怕李袁杰,而且很慌乱。” 夜莺闻言,细想一番道: “是啊,她为什么要怕李袁杰?他们之间应该没有接触才是。” 太子摇头,靠着车厢壁,淡淡的说: “有接触,不过她隐瞒了。” “什么时候?” “平阳县冯家屯民窑失火,他们白天见到过。据说她是去英侯山给衣冠冢上坟,当时还有她的养子,徐致远。” “既如此,李袁杰没想灭口吗?”夜莺惊呼出声。 以李袁杰的手段,不可能不灭口才是。 太子耸肩,轻舒口气,道: “那就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了。不过就算李袁杰想找麻烦也没机会,很快就被咱们送西北流放了。” 犯的错太多,又有个亲爹作掩护,实在看不过去,鹰巢才出手。 想当初,因为这事儿,李朝阳还落得了“大义灭亲”的名头。 不然他怎能活动活动,就来了京城做守备。 军营守备,官不大,油水不少。 正因为如此,太子这边才运作,让他进了巡防营做副将。 看似升官,实则要比以前还难。 夜莺听他这么说,秀眉微蹙的回忆说: “当初丁琬跟我讲过,李朝阳算是好官,如果没有他儿子还有他的借刀杀人。难道这一切都是表象?” “你觉得呢?” 夜莺轻笑,把腿搭在他的腿上,摇摇头,道: “我当时又不负责这个,我怎会知道。不过你若这么说,倒也能理解了。官场上混的,有人是真坏,有人是蔫坏。有人看着好实则坏到心儿里,李朝阳就是这样的吧。” “能抛弃糟糠之妻,还在小舅子撞破借刀杀人,自然不是心慈手软的人。不过我纳闷一件事,丁琬对他的敌意满满,他为何还要挽回呢?而且我听咱们的人说,逢年过节,他都给廖家送东西。廖玉恒死后追封,也是他帮忙提的。” 太子闻言,揉捏她的腿,说: “无利不起早。咱们都知道丁琬脑子里的酿酒方子贵重,他宁可跟她化干戈为玉帛,也不想作对。说起来他李朝阳在能耐,不还得在大周朝为官?” 夜莺一听这话,笑着不说话了。 也对! 在能耐,你也得眯在大周,不能翻出旁的浪。 “主子,夫人,到了。” 话落,车门拉开,丁珏站在门口。 二人下车,几人进了主屋,夜莺打量一番后,说: “不错,收拾的很归置。” “多谢娘娘夸赞。” 夜莺没有弯弯绕,把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,放在桌上,说: “这是你应该得的。梨园戏码爆火,这两张是给你的分红。至于这三张,你先拿着,过后有钱再给我。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