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口吞下。 银鹰只觉得牙都酸倒了,可却不能发表意见。 规规矩矩的坐在他们夫妻对面,道: “黑鹰,你该知道,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,所以我才设计,将她引出来。” 徐永涵“嗯”了一声,眉骨微挑,示意他继续往下说。 “朗逸鸿既然跟他们合作,在他手里让耿娇娥的腹中孩子没了,这不是一举两得?你说对不?” “一举两得?不见得吧!”徐永涵冷“哼”,扭头看着吃葡萄的媳妇儿,意味深长。 银鹰自知躲不过去,点点头,道: “是,我确实有意让朗逸鸿把所有的事儿,都归结到你们两口子身上。这样开朝以后,朝堂上的余孽,才能继续折腾。不然都阴于下面,不是……” “银鹰,你给老子说实话,否则我媳妇儿是真的不会接酒承司!” 话落,丁琬吐出葡萄籽,用帕子擦嘴不吃了。 他们对话这几句,她差不多闹清楚事情的真相了。 朗逸鸿今日抱得那个女人,是耿娇娥。 她不认识,但前世、今生,对“耿娇娥”这三个字,如雷贯耳。 没想到两世的第一次见面,竟然是这样的场景。 抬头看着银鹰,只见他一脸犯难,好像有多大的难言之隐一般。 就在这时,屋门拉开了。 玄青色衣衫男子走近,抱拳拱手—— “徐将军,徐夫人,朗名炀这厢有礼了。” 丁琬看清来人,秀美紧蹙,纳闷的道: 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 简单一句话,让屋里三个男人皆是一愣。 朗名炀木讷的看着她,一脸疑惑。 “徐夫人此话……您是认识在下吗?” 讲道理他们第一次见面,不该如此才是。 丁琬回神,察觉到自己失态,摇摇头道: “我虽不认识你,但对你的名字早有所闻。殿下让我接掌酒承司,给我派的助手里,就有你,对吧。” 这个解释,十分合理。 朗名炀点点头,抱拳拱手,道: “没想到徐夫人记性这么好,殿下只提了一嘴,您就记住了。” 丁琬再次揪了一个葡萄,边剥皮边说: “别讲那些虚的,今日试探,是对辽东府的传言,介怀于心,对吗?” 朗名炀眸子微诧,随后点点头,坦然承认道: “是,徐夫人说的都对。不过今日试探,在下全程都在。如果他对您有任何不轨,在下会及时出手,决不让您有任何危险。只不过……” “只不过没等你出手,我丈夫就已经出手了。”丁琬说完,把剥好皮的葡萄,喂到徐永涵嘴边。 朗名炀看着他们夫妻俩的样子,清了下嗓子,道: “还请徐将军、徐夫人见谅。朗家如今摇摇欲坠,实在经不起折腾。所以朗某才……对不住。为表歉意,这是朗某的朋友,从西北那边带回来的消息。” 话落,从袖口掏出一个信封,双手放在桌上。 说到底,这人办事儿,面面俱到,把自己的后路都想好了。 今天所有的事情,除掉耿娇娥的孩子是一方面。 另一方面也是让朗名炀看清日后要跟的人,同朗逸鸿是什么关系,让他消除心中疑虑……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