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琬直接带丁现去了儿子的院子。 他们甥舅平日关系不错,他来这边,除了她最高兴,第二个高兴地就是徐致远。 丁琬躺在屋里的贵妃椅,看着床上偎着的丁现,道: “这一路,累着了?” “是不轻松。”丁现抻了个懒腰,踢掉鞋子,放松的躺着。 一个在床上,一个在地上。 如果是在村里,他们可以在大炕上躺着聊天,一个在炕头、一个在炕梢。 丁琬笑着叹口气,道: “来到京城,要守的规矩太多,弄得你我姐弟都生分了些许。” 丁现愣了一下,随后摇摇头,说: “长姐,咱们虽然都长大了,但感情并不生分。我这次过来,一来是看看长姐,二来也是小姑父让的。” “小姑父?他让你把京城的联络站建起来?” “是。”丁现点头。 屋里只有他们姐弟俩,侧身冲着她,道: “小姑父的意思是,咱们举家慢慢移到京城,这样日后大伯上京,皓倾、二珏科举,都能借上力。” 对于安辰的安排,丁琬很同意。 “可以,那我安排你跟谭迁见个面?正好他想回去,一直脱不开身。” 丁现一听“谭迁”二字,坐直身子,说: “长姐,谭姨母让我给您带句话。” “……什么?”丁琬有些心虚。 给家里的信,论脚程应该还没到,二婶儿这信儿只怕…… “长姐,姨母说出嫁的女人就是夫家的人,她是丁家的儿媳,不管长姐做什么,她都理解也支持。” 丁琬一听这话,长叹口气。 丁现见状,又道: “姐,淑贵妃的事儿,我们都知道了。” 丁琬揉了揉额头,说: “我这次给家里写的信,特意给二婶儿一封,就是说的这个事儿。具体情况尚且不知,但肯定是有人陷害,只是还没找到。” 丁现耸耸肩,这些事儿跟他没关系,姨母想要知道,也是因为关心侄女。 就像小姑惦记他跟长姐一样。 “姐,姨母只是惦记自己的侄女,并没有旁的,更不会责怪。再说,这事儿也怪不到你身上。” 丁琬闻言点头,轻叹口气,道: “我知道,就是……感觉有些愧对二婶儿似的。” “为啥?又不是你做的。” 丁琬摆摆手,起身喝了口水。 重新躺下,看着他又说: “香桃那边怎么讲,二婶儿的身体如何了?” “姨母的身体应该是没事儿了。药浴不怎么泡,药丸也不天天吃。香桃隔三差五就去府城,不是跟二珏、皓倾过招,就是跟二珏拌嘴。” “拌嘴?” “嗯,说啥都要收二珏当徒弟,要把自己一身的医术传给二珏,这不是扯淡嘛,二珏专心念书,哪有心思学医。”丁现不住摇头。 丁琬听了也想笑,不过香桃一向做事如此,她倒也不在意。 “香桃的功夫不错,跟二珏、皓倾过招也是好事儿。对了,致远在这边也可进步了,就是比较想你们。小玮咋样?” “挺好的,来年开春要跟尧旭一起参加春闱,考童生。”丁现又继续讲着家里的事儿。 说过一遍了,不过丁琬想问,他说即便都可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