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琬回到主院,坐在屋里,半天都没有动。 如此胆大的刁奴,她还真头一次见识。 仗着有点“功劳”就拿乔,殊不知你是做什么的。 徐家没有苛待下人,但也不能任由下人作威作福。 这要不收拾,改明儿还不知道在外面怎样呢! 气的牙根直痒痒,紧抿嘴角,胸脯起伏。 翠云规矩的在旁守着,不敢上前。 翠珠从外面进来,感受到屋里的一样愣了一下。 随后走上前,屈膝行礼,说: “夫人,管家那边,已经把第一批放出去了。” 丁琬收回视线,淡淡的道: “没闹?” “咋可能没恼。”翠珠撇嘴。 到底跟她时间久,胆子大许多。 走到她身后,轻柔的按压其肩头,道: “夫人有所不知,赶出去的那几个,其中一个小姑娘,不停地哭。说什么她是被骗的,方嬷嬷答应她只要跟着一起闹,就能给她一个管事做。呸,也不想想,这府里谁是主子谁是下人。” “就是!方嬷嬷,方嬷嬷顶什么,还不得听夫人的?”翠云也跟着附和。 有翠珠在,她倒是好说话一些。 丁琬冷笑没有吱声,闭着眼睛享受翠珠的揉捏。 端坐的时间久,这脖子、肩膀,还真是酸。 翠珠捏了一会儿,轻声又道: “夫人,奴婢冒昧问一句,您起先不是不想理他们吗?” 丁琬听到这话,“嗯”了一声,说: “是不想理,打算辽东的人过来以后再议。可这一个一个等不及,居然告假来威胁。那我还惯着他们?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,真是无所不用其极。诅咒老人,诅咒房子,亏他们想得出来。” 翠珠闻言抿唇,心有余悸的道: “的确是过分了些。” “岂止是过分,简直是……是……罪大恶极。”翠云气呼呼的附和。 丁琬看着面颊红彤彤的翠云,笑说: “的确是罪大恶极!等典吏过来对完账目,相信会有一批人进牢狱,且等看好戏吧。” 翠云重重颔首,气呼呼的道: “对,恶有恶报,尤其是那方生,呸——” 如此粗鄙的动作,丁琬跟翠珠都愣住了。 仿佛回到了土庄子,农妇说起某一个膈应的人时的反应。 而且,刚才的翠云明显跟平常不同。 平视的她,可是乖巧、懂事的。 “你这……” 察觉到自己失态的翠云,急忙行礼、承认错误。 丁琬倒也不在意,笑着摇摇头,说: “无妨,只是在屋里,出去可不许这样。” “奴婢不敢,不敢。”翠云不住摇头。 丁琬转身面对她,问: “你跟我说说,为何那么讨厌方生。他人很坏吗?” “岂止是坏,简直是……是……”翠云面红耳赤,明显不好意思往下说。 哟呵,还有这么难言之隐? 丁琬打量她,鼓励的道: “想说什么就说。过这村儿可没这店了。” 翠云深吸口气,调整心态,说: “夫人有所不知,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