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说: “夫人,方嬷嬷跟厨房采买方生,还有赵管事几个,一直跪在这里等您。” 丁琬扫了一眼,故意打个哈欠,道: “本乡君累了,你们都暂且回去。有什么事儿,明天再说。” 话落,头也不回的进屋,翠云急忙跟上。 主院管事嬷嬷见状,走到他们几人跟前,道: “快回去吧。夫人端了乡君的架子,别惹事。明儿我在给你们想想办法。” 方嬷嬷听到这话,突然握着她的手,说: “高嬷嬷,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,你可千万……” “翠珠姑娘回来了,夫人正在屋里呢。”高嬷嬷适时开口,打断了方嬷嬷的话。 翠珠瞟了一眼,什么都没说的进屋去了。 高嬷嬷松口气,压低声音—— “方生娘,你若信我就赶紧回去,别说什么有的没的。” 方嬷嬷见状不敢再继续僵持,急忙点头,拉着儿子、还有丈夫起身走了。 至于赵管事他们,也都跟着离开。 本来是打算来个以退为进,可人家直接说“累了”,让他们想说都说不出来。 只能另找机会。 徐永涵送走了太子回房,丁琬正靠坐在床头,手里拿着名册。 那上面,记录的都是府内下人。 活契、死契,都有。 “咋地了?真想把他们都处理了?”徐永涵边说边走过来,脱鞋上床。 丁琬放下名册,揉了揉太阳穴,道: “这名册里后进来的都是死契,可大多数还是活契。有几个府里重要的位置,管事的身契都不在手,挺不踏实的。” 徐永涵盘腿坐在床上,不在意的说: “这有啥?他们伺候他们的,咱们享受咱们的,互不干扰。” 眼前这男人,上战场时心思如发。可在家里就粗枝大叶,心粗的恨不得跑两辆并驾马车还能有空余。 无奈的叹口气,提醒着说: “你忘了殿下先前怎么说的?那些下人把旧主检举,这就不能留。” “那也是府内原来的主子,的确犯事儿。他们虽说是主家的下人,可也是大周朝的百姓。主家通敌卖国,难道不该高发?”徐永涵不以为然。 丁琬瞅着有理有据的男人,淡淡的摇摇头,说: “拜托,咱们现在讨论的不是谁对谁错,也不是什么大仁大义。就算你我不会背信弃义,可用这样的人,我还是不放心。而且,他们已经开始居功自傲。你可知今日全府上下的伙食,是什么吗?” “是啥?” “鱼!大锅鱼。” 徐永涵微怔,随后不在意的道: “这有啥,咱们吃好的,他们吃孬的,不也不好嘛。” “哎哟哟哟,徐将军,您可真大方!”丁琬气的想骂街。 狠狠剜了他一眼,耐着性子,道: “我让厨房准备鱼,好家伙,准备的那叫一个齐全。各类鱼都有,而且数量还很多。三盆,三大盆啊!吃不完隔一宿,明儿就得臭了。我不是说咱们吃好的,他们不能吃。” “可徐将军你得从实际出发。这么大鱼大肉的供着、养着,你家有多少银子?你这是雇下人还是雇祖宗?厨房管事擅离职守,厨房采买是管事的儿子,还有一个女儿也在厨房,可我至今都没看到长什么样儿,梦幻不?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