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回到房间,就见徐致远呆愣愣的看着自己通红的手。 那不是他的血,是刚才被刺那人的。 竹叶把水盆放下,坐到一旁的椅子,问: “怕?” 徐致远强装镇定,双手攥拳,嘴硬道: “不怕。” 竹叶颔首,冲水盆方向努了下嘴,说: “去洗洗,洗完继续。想想刚才你露出的破绽,哪里弱就强练哪里,明白吗?” 徐致远咽了下口水,重重点头。 竹叶在屋里陪了好一会儿,直到孩子情绪稳定,这才出去。 孙毅房间内,点了蜡烛。 竹叶推门进屋,鹰卫起身,抱拳拱手,道: “有宫里的腰牌,您看。” 竹叶走到跟前,瞅着大内侍卫特有的腰牌,一脸惊讶。 大内侍卫来拦路,那可都归徐永涵管。 换句话说…… “肯定不会是将军。”孙毅笃定的强调。 竹叶回神,看着他一脸紧张的样子,道: “你这么笃定?有证据吗?” “我们将军爱护夫人,在场几年就惦记几年,怎会害她?” 竹叶坐下,捏着牌子微眯眼睛,问: “那依你的意思,这些人如何处置?” “还处置什么啊处置,他们都给灭口了。”孙毅气呼呼指控。 一个活口都没有,哪有这么做事儿的。 竹叶看着牌子,嗤笑着说: “八个功夫一般的人,你认为能问出什么?就连徐致远那孩子都听到了他们的步子,不杀难道还留着过年?” 话落,把玩着腰牌,扔给其中一个鹰卫,又道: “让你们的人去查查,到底怎么回事。还有两日进京,进京的路上,别再出乱子。” “是。”鹰卫拿着腰牌,转身出去。 竹叶起身,看着其余的三人,叮嘱说: “今晚的事儿,就别跟她们讲了。女子胆小,知道了也是徒增害怕,没有任何助益。” “是。”三人异口同声,竹叶放心的出去了。 屋门关上后,还是不放心,几步下楼从后院出去了。 在街上连续几个纵身,在县内主街北面坤位,掏出一块石笔,在不起眼处画了一朵花。 画好后折返回驿站,屋内徐致远的额头全都是汗。 竹叶心里“咯噔”一记,快步来到跟前,伸手度力。 好一会儿,徐致远终于平静了。 缓缓睁开眼睛,长舒口气,道: “多谢师傅。” 竹叶都吓蒙了。 听到这声“道谢”,心虚的直摇头。 她若再晚回来一会儿,孩子都得有危险。 到时候别说跟夫人没法交代,就是主子那边,都得剥了她的皮。 轻咬下唇,侧身坐在床上,道: “习内功最忌思绪不净。你不是第一天练,这么简单的错误,怎么还犯?如果不成,就要及时收工,你可知刚才如果不是我,你这一口血吐出来,别说将军了,做个正常行走的人都够呛。” 致远也明白各种危险,咽了下口水,说: “竹叶师傅,我错了。” 不管什么时候,认错的态度,绝对实打实。 竹叶无语,翻个白眼,道: “你把认错的态度放在练功上就好了。当然,今儿也不能怪你,第一次见血?” “不是。”徐致远摇头……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