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丁文江,道: “怎么,丁大人又拿官威了?” 这是最近他们夫妻俩经常说的话。 丁文江自从做了县令,你说没变吧,其实也变了。 不过做官前的“初心”还在,所以平日有些官架子,倒也无伤大雅。 柳氏也懂夫妻相处,总是以开玩笑的言语,化解他们之间要吵架的苗头。 丁文江听到这话,清了下嗓子,冲媳妇摇头。 柳氏无奈,安慰了一会儿女儿,这才抬头,把刚才在房里跟二老说过的话,详细说了一遍。 “……就是这样,老人家不想来,你再逼就不好了。我先走,你们继续聊,不许欺负闺女。” 说完起身,丝毫不做停留。 她相信丈夫的孝心,也相信丈夫对二老的尊重。 至于怎么做,那就看他自己,反正他是儿子、是长子。 丁琬委屈的搅着手指,一动不动。 好长一段时间,书房内都很安静。 有些口渴,丁琬拿茶壶续水。 “哗……哗……”的水声,让丁文江回了神。 看着没什么表情的女儿,叹口气,道: “你老早就知道他们的想法?” 丁琬撇嘴,小声嘟囔着说: “我刚才就说了。” “……” 丁文江有些尴尬,轻咳缓解。 他刚才的确是不相信。 毕竟这边有人伺候,饭来张口,衣来伸手。 不说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吧,但也要比在农奴才能好。 可媳妇说完,他就不得不相信了。 见丁琬一脸委屈,凑到跟前,转移话题: “闺女,你啥时候上京?这次上京,是不是就不回来了?爹跟你说,要是二年对你……” 话没说完,丁琬抬头—— 一脸哀怨的表情,让丁文江后面的话,全都哽在喉咙。 “爹,我说话你不信,我娘说的你就信。咋,闺女不如媳妇重要?” “没,没有。”丁文江下意识就否认,不过说服力并不够。 丁琬虽然高兴父母关系如此之好,但也不能真的就…… 赌气囔腮的翻个白眼,继续说: “这么大的事儿 我能骗爹吗?再说了,当初爹没上任之前,就该知道他们的态度。家里有人伺候,我二叔也在,人家不想来还不正常?” 丁文江放下茶杯,不住点头,用行动来表示赞同女儿说的话。 丁琬生气不是因为刚才父亲说她,而是不相信她。 可这是亲爹,她又有什么办法! 无奈的叹口气,挫败的说: “罢了罢了,反正爹现在知道爷、奶的心意就好了。我们在这边住几天,然后回去我就走了。” “他对你好不?” 到底是亲爹,不管啥时候,都惦记着她。 丁琬点点头,抿唇说: “他对我挺好的。爹,你这边三年任期满了,会去哪儿?知道吗?” “还不清楚。”丁文江摇头。 给彼此续上茶水,这才又道: “做官之后才发现,很多时候不是自己可以做主的。一切,都得听从上峰的安排。” 丁琬明白的“嗯”了一声,说: “不管去哪儿,我们现在搁京城,就是去京城也有地方。上峰赏的宅子,还空着呢。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