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以为她会给徐永涵,没想到还是拿下来了。 太子一直盯着夜莺离开后,这才又道: “徐娘子吃不吃独食,旁人不知,本宫岂会不知?下午你收拾一下,本宫天黑带你进宫。” “……啊?进宫?”丁琬惊讶,难以置信。 这么早就进宫吗? 不是说等翠玉他们回来,验酒的时候在露面吗? 太子放下茶杯,淡淡的道: “你那高粱酿方子,还在本宫案头压着呢。本宫虽然欣喜,不过君子爱方,取之有道。用你们农家话来说,不能隔着锅台上炕头,那样不地道。” 丁琬闻言,不在意的说: “殿下这么讲,就让小妇人无地自容了。小妇人靠着高粱酿的方子,赚了军营不少钱。如今把方子呈上,也是适可而止。我现在已经被人家惦记了,背靠大树好乘凉,我不能再糊涂。” 这么实诚的话,成功逗笑了太子。 笑着放下茶杯,道: “好了,你也不必心虚。该你的就是你的,价格当时虽然贵,但你能先给酒、不催账,也是难得。更何况大周那场仗,赚的比你可多得多,你安心受着就好,好好打理菀茗韶华。” 丁琬站起身,恭敬地行礼,说: “是,小妇人遵命。” 既然他们诚心诚意的给,那她就收。 反正方子呈上,高粱酿就断了军营这一块的销路,也能降低些目标,让人少惦记她…… …… 由于晚上要进宫,丁琬就没有去京郊暖房。 离种地还有些日子,不急在这一时。 普通平民进宫面圣讲究多。 按照程序,需要斋戒沐浴三日,还得学习规矩方能进宫。 前世她进宫,就是如此。 没想到今生却不用了,只是简单的沐浴净身便好。 酉时正,徐永涵一身新衣进来。 丁琬见状蹙眉,有些不安的道: “咋,你也去吗?” “我是护送你回来的人,你都进宫了,我能不去?” “可是……” 徐永涵没理她的“可是”,指着外面,道: “快点吧,二刻就要到偏殿候着,不能迟了。” 说完,转身就走,根本不给她反驳的机会。 丁琬无奈,只能起身跟着出去,但脑子里却不停的在想,到底该怎么办。 如果他在御前承认是徐二年,圣上一向喜欢做成人之美的事儿…… 快走几步,拦住他的身形,道: “提醒你一下,当日我说的事情,不会变。若你想着用恩旨压我,那你就等着后院失火。” 徐永涵先是一怔,随后苦笑着摇头,说: “我在你心里,就那么不堪?” “你少来。你在西门曜的面前挑明关系,你当我知道你打什么主意?” “那不一样。”徐永涵强调,“我挑明关系,是让他有自知之明。琬儿,你一个失了丈夫的寡妇,又有酿酒本事,你当按些人会不惦记?” 这话,丁琬可一个字都不信。 冷“哼”一声转身走—— “有些时候,亲事对于他们来说,是可以换利益的。我不用亲事换,我只要你。” 丁琬顿了一下,头也不回的上马车。 话说的很好听,可她现在,不想信!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