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家再照顾,也不能心安理得去接受不是?人啊,总得有点骨气。再说了,我刚才也讲过,孩子念书如果念得好,家里银钱不够,岂不是遗憾?” “我不想那个遗憾发生,所以就想着酿酒看看。成不成的,总得试了才知道。就如当下,因为酿酒,我受赏、御赐、上京,在府城买房,安置养子跟婆母,只这一切,可都是我酿酒而来。” “那当时为何就想着酿酒了呢?”西门曜还是不懂。 就算她的理由很充分,想要给家里人一个好的生活,那么多事情可做,怎就偏偏选中了酿酒? 丁琬冲他笑了下,道: “咱们都知道,大周地大物博,唯独在酒上有些欠缺。我若不成,老实种地。但我若成了,就鸡犬升天!” 徐永涵拎着水壶,给她续上茶杯。 西门曜端起杯子,掩饰自己的笑意。 把“发财”的想法说的那么直白,这女人还真是不一般。 放下茶杯,笑着又道: “在下冒昧问一句。当日嫂嫂酿酒,可有何损失?” “那损失可多了。前期把我体己的银子,还有娘家给的,全都用了。然后还瞎了一千斤的高粱呢。” 丁琬煞有其事,可听在西门曜的耳朵里,就不足为提。 这些东西加吧一起,百两银子都不到,这还算损失? 徐永涵看出了他的意思,轻声提醒说: “西门兄弟,内子当初的生活跟你可不一样。一千斤的高粱,那可是一户农家几年的口粮。” 西门曜回神,尴尬的点点头,算作知晓。 丁琬也不在意,拿着茶壶续上水后,说: “想来西门公子应该听说了。我太能干给自己惹来了麻烦,所以我才想着把这几个方子抄下来,然后分出去。这是冻麯、椒浆的方子。一个是寒冬酿造,春天饮用。一个是用椒浸制而成,该注意的地方,我都有标注。” 西门曜这次,终于拿起了桌上的方子,仔细阅读。 很多东西都好找,而且注意的地方也写的清清楚楚。 照葫芦画瓢的事儿,不难。 谁曾想—— “西门公子不要小瞧了酿酒。这里面讲究很多,就如我的葡萄酿,我足足酿了两年才成功。所以还望西门公子有些心理准备,前期急不来,只要酿酒就不能着急。这东西凭缘分,快也是它、慢也是它。” 西门曜知道“葡萄酿”,这次带妹妹上京,也是因为这酒。 如今听她这么说,不敢怠慢,正色的点头道: “是,多谢嫂嫂劝说,在下一定耐住性子,不急躁。” 一口一个“嫂嫂”,这人倒是会拉近关系。 西门曜把方子揣好,看着丁琬又道: “嫂嫂这般帮我,不知嫂嫂需要什么,您只管提。” 丁琬摇摇头,转悠着茶杯,说: “我不求什么,你也不用给我什么。就这样变好,我大周朝的酒类越多,那些以为捏住咱们的人,就会傻眼。” 西门曜见状,想了下,道: “那这样,嫂嫂不要是嫂嫂心疼兄弟,但兄弟不能不懂事儿。这两种酒酿成,红利中,有嫂嫂一成。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