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了楼梯,门外好些人在那叫“雪球”。 丁琬停下脚步扫了一圈,最后冲着一身玄青色衣衫、站在一旁双手背后的男子,走去。 到跟前,微微福身,说: “这位公子,您们要找的猫,已经被西门小姐抱回去了。” 男子微怔,随手抱拳还礼,道: “多谢这位夫人。可是雪球跑到了您的屋子?” “正是。” “给您带来诸多不便,多有抱歉。” “公子客气了。”丁琬摇摇头,“公子快上去吧,令妹自己在客房,总是不安全。” “好,多谢。” 说着往客栈里面走,路过徐永涵的时候,不忘冲他点点头,礼数周全。 二人谁都每当回事儿,继续往前走。 徐永涵伸手,握住了她的柔夷。 见她一脸惊诧但却没有挣脱,心里不免难受。 看起来这丫头,是铁了心的要离开。 罢了,这几日若是拿不下她,他也就无计可施了。 宽大的袖子,掩盖牵着的手。 二人并肩往主街方向走,这边可是热闹。 挨着京城的镇子,自然要比远地方的县城还要繁荣。 还没等走近,就听到熙熙攘攘的声音。 徐永涵扭头看她,笑呵呵地说: “咱们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一起上街了。” 丁琬先是一愣,随后笑而不语。 说的好像以前总去一样。 一共就那么三次,第三次被母亲发现,狠狠罚了她,让她再也不敢乱来。 徐永涵察觉到她的异样,笑呵呵地又说: “好像你被岳母罚抄《女德》、《女戒》了,是不?” 丁琬狠狠剜了他一眼,道: “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!我都不吱声了,你还往那上面唠,你也不想想我因何被罚?!” 柳氏没念过书,但是《女德》、《女戒》是父亲从县衙拿回来教她的。 当时学的时候,母亲也跟着学了些。 犯了错,本来母亲是要打她的,可觉得女孩儿打了没面子,所以就改罚抄。 每本十遍,十遍啊! 还不如打她几板子来的痛快。 徐永涵捏了下她的手,笑眯眯的说: “我不是故意戳你心窝子,不过是想告诉你,以前的种种我没忘,也不会忘。哎,你别挣,我不可能放开你,你挣脱不开,最后伤的是自己。” “那你就松开!”丁琬赌气的要求。 “不可能。”徐永涵霸气回答。 大力一扯,把人拽到跟前,又道: “你答应过我,从现在开始到你走之前,咱们都是如此。你得让我有点念想吧。” 卖惨,实打实的卖惨。 丁琬瞅着他,张了张嘴后又闭上。 得,谁让她拖泥带水,当断不断。 他也是抓到这一点,所以才屡屡发动“攻击”。 说起来,自己的孽自己受,活该! 徐永涵见她消停了,重新往前边走边说: “我问过伙计,正安镇夜晚有市集,卖什么的都有。一会儿你喜欢什么就买,我带了银子。” 丁琬摇头,淡淡的说: “我也带了,不用你的。” “我是你夫君……” “好,我用。”丁琬打断他的强调。 想了下,歪头看他,又道: “我花的可多,若是你日后没钱娶媳妇儿,可别怪我今日的所作所为。” “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