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我这次也要上京,而且护送酒的人,是辽东军营的兵。他们跟北芪开战,我的高粱酿是个啥水平,他们比谁都清楚。” “你威胁咱家?” “公公,有句土话叫:强龙压不住地头蛇!不管你在皇宫如何,在土庄子,你就得守我的规矩。” 说完,丁琬意有所指的打量他一番,道: “我徐家不管咋地,还有一条根苗。可你陈公公……呵呵!” 如果不是陈公公自小进宫,此刻早就跟她动手。 就没看到这么口无遮拦的人。 不是她爹做官吗?她不是饱读诗书吗? 眼神里的不甘,丁琬完全看在眼里。 随后轻笑着叹口气,道: “陈公公,在不了解一个人的时候,就莫要出手。我是念过书,我爹也是教过我,可我嫁人之后经历的,远比你想象得多。如果今日你收敛,他日我上京,你好我好大家好。但如果你敢给我使绊子,他日上京见了上峰……” “你认为咱家会给你机会,让你见吗?” “那就看你的本事了。”丁琬得意的挑眉,一脸不屑。 停顿片刻,丁琬大声的说: “对了陈公公,小妇人上京日子跟你们不同。你们先走,小妇人随后跟上。家里堂弟成亲,我作为长姐,走不开呢。” 话落,陈公公好似抓到了把柄。 谁曾想—— “二婶儿,您不是要给淑贵妃娘娘带东西吗?这几天赶紧准备吧。” 谭瑶刚刚进来,听到这话木讷的颔首,十分配和。 丁琬扭头,看着陈公公,笑吟吟的又道: “公公不知道吧。宫里的淑贵妃娘娘,是我二婶儿的亲侄女。” 陈公公惊讶,此事还真是不清楚。 丁琬见状,继续又道: “还有个事儿,想必公公也不知道。今年万寿节的酒,朗月明坤作为备选,那是因为朗逸鸿咎由自取,诋毁寡妇。陈公公如果也想尝尝牌位的滋味,小妇人不介意回去取!” 陈公公彻底不吱声了。 看着眼前的寡妇,一改他心里对农家村妇的认知。 不是因为什么都不懂,诚惶诚恐? 可是眼前这个,他不过讥讽一句,她噼里啪啦“回报”这么多。 偏偏她后背的人,一个比一个多。 淑贵妃娘娘,那可是副后的不二人选。 皇后娘娘已接近油尽灯枯,人家风华正茂,肚子里还有一个。 这…… 这…… 丁琬没理他的复杂,转身往谭瑶那边走。 前世跟这些人打交道的机会不多,可今生她知道,她躲不掉。 既然躲不掉,那就先把自己脾气交出去。 让那些想要拿捏,想要分羹,想要欺负她的人,都掂量掂量。 如今想想,她倒是庆幸。 庆幸跟太子关系不错,庆幸跟夜莺合作,庆幸同谭迁、萧逸帆是好友。 来到谭瑶身边,谭瑶见她这般,握紧她的手,什么都没说。 陈公公造了个大红脸过来,不是心思。 不过却也不敢在闹腾了。 丁琬让赵岩跟着一起清点酒,她跟谭瑶引着众人,去了隔壁酒坊。 陪吃的事儿,自然得由赵族长、文平叔来。 她跟谭瑶,只管多懒便是……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