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不想回应。 “琬儿,琬儿,二哥,二哥回来了——” 丁翠兰尖锐的声音,打断了丁琬的思绪。 急急忙忙起身,跌跌撞撞出去。 原本酒坊门口的人,已经散了。 丁翠兰这么尖锐的声音,又把大家再次聚集起来。 刘铁杠粗犷的声音,道: “回来了?搁哪儿呢?人咋样?” 丁琬出来走到跟前,瞅着大家关心的样子,说: “各位放心,已经没事儿了。你们该上工上工,救济粮既然大家都给了我,那我也做回主,给驻北军那边送去。咱们能吃饱了,不能让那些帮咱们守边境的人饿着。” “对,是这么个理儿。” “东家好样儿的……” “大家快散了,赶紧干活儿去。咱们酿酒用心,就是对东家最好的报答。” “是是是,没毛病,没毛病……” “……” 耿氏站的老远,瞅着急匆匆跟丁翠兰回家的儿媳妇,不住的点头。 虽然她嘴硬,可每次做事,都是向着儿子。 或许他们,还能有戏…… …… 丁琬回到家,丁文海、丁珏,都在上房。 丁珏一看到姐姐,起身走到跟前,抱拳拱手: “姐辛苦了。” 丁琬扫了一圈,没有看到丁槐,丁闷的问: “丁槐呢?” 丁珏站直身子回答: “他现在是周皓倾,周家平反,后续很多事情他需要出面,所以留在父亲那边了。” 丁琬听到这话,高兴的不住颔首,说: “好好好,这样一来,他来年春闱就可以下场了。” 丁珏张了张嘴,想起三年之约,不得不又咽下了嘴里的话。 丁琬扭头看着二叔,红着眼睛,道: “叔儿,让您受苦了。” 丁文海不在意的打哈哈,拍拍她的肩头,说: “客气啥?我是你亲叔叔,那是我亲哥哥。当时的情况,你不找我、能找谁?” 说着,扭头看着丁翠兰又道: “去看看,你二嫂咋还没来?” 丁翠兰“哎哟”一声,拍了下脑门,道: “我给忘了。” 说完,风风火火跑出去了。 丁文海瞅着仍旧洒脱性子的妹子,知道婚后过得很好。 拉着丁琬坐下后,瞅着双亲,道: “爹娘这下放心吧。我大哥那边的祸根,连根拔起。萧逸帆说了,未来三年在蛟阳县任职,不会有事儿。” 丁母用袖子擦了擦眼睛,说: “我不管啥有事儿没事儿,我只要你们平安。回来就好,回来就好。家里酸菜早就发缸了,我去剁馅儿,咱们一会儿吃饺子。” 丁家人谁也没拦着丁母,因为这是老人家庆祝儿子、孙子,平安的仪式。 她要亲手做,才有意义。 丁母出去之后,丁父叹口气,道: “你们走了就没信儿,琬儿可受了我跟你娘不少气啊。” “爷,看你说啥呢。我哪儿就受气了。”丁琬忙不得摇头。 事情过去就过去,岂有在提及的道理。 丁文海能想象,深深看了眼丁琬,说: “她是丁家的姑奶奶,家里爷们都走了,就剩下小玮那么个半大小子,她承担多一些,也是应该。不过爹,日后不能难为琬儿,她不容易。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