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知道要送走的酒,为啥迟迟没有走。” “现在那些人是没来咱们村,可咱们得未雨绸缪。如果真的来了,抢了谁家或者打伤了谁,那会儿再巡夜,就是亡羊补牢。与其亡羊补牢,为啥不尽快开始?” 丁琬不想说教,可偏偏这些人就是看不开。 拘着眼前的那点利益,没来由的翻来覆去。 何必呢? 巡夜的确耽误做工,可不巡夜,大家谁也别想安宁。 不理其他人,扭头看着赵刚,说: “爷,你来安排吧。谁家媳妇儿在酒坊做工,那爷们就值后半夜。我回去跟张老爹说下,让他把大黑、二黑都放出来。有狗好办事儿。” “好,好。”赵刚不住的点头。 关键时刻,还得丁琬。 他说了一大堆,不如人家一个“酒坊停工”。 虽然是威胁,可这是最有效的法子。 目送丁琬离开后,赵刚开始安排人。 所有人分成两拨,没拨分成八个小队。 两个小队一组,按照村里东西南北的四个方向巡夜。 说做就做,当天晚上土庄子巡夜的人就开始了。 今年的冬天比往年都冷。 北风吹得的很大,巡夜是个辛苦的差事。 可又不能不做,众人只能抱怨梁亮,但也不能松懈。 又过了七天,村里相安无事。 有人去找赵刚,可老爷子就是不答应。 救济粮的确没有发,丁文海也没有回来,外面啥情况不清楚,不止安排了巡夜,白天村里人也组织了一些不上工的人,在村里巡视。 日子一天一天过,丁琬的嘴里就开始起泡了。 没法子,父亲那边没有任何消息,二叔、丁槐他们也没有回来。 给安辰那边送了信儿,也只是告诉她派人去看,具体情况也不清楚。 谭瑶每天都来酒坊报道一次,想知道丈夫的最新消息。 这天实在忍不住,跟丁琬拍了桌子,道: “如果你二叔再不回来,我就让人赶车带我去找了。” 丁琬怕就怕这个。 二叔走之前,特意嘱咐,不能让她出去。 一个头,两个大。 所有的压力、阻力,全都冲她二来。 丁琬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,道: “二婶儿,丁槐跟二珏都会功夫,他们陪着二叔,肯定没事儿。二叔走之前叮嘱我,不可以让你出去。如果你走了,二叔回来,我咋交代?” “可是你二叔到现在也没回来!”谭瑶着急。 她跟丁文海虽说是合适,才走到一起,可这个岁数,有个伴儿不易,她很珍惜。 丁琬明白的点头,苦口婆心的说: “二婶儿,咱们再等等。冬月底,如果还没回来,我跟你一起出去找。” “那么久,我咋能等的了?” “那你要我咋办?”丁琬反问,不让步的道,“我就不着急吗?我爹、我娘、我弟弟,都出去了。我二叔,也出去了。我现在家里家外撑着,我不着急吗?” “二婶儿,你还能跟我嚷嚷,我爷、我奶也能跟我吵吵、埋怨我。我埋怨谁去呢?我知道你着急了,我也急,真的二婶儿……” 丁琬不住的拍桌,有苦难言……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