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世上最难买的就是“后悔药”,他……他……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,丁琬送李郎中出来了。 看着孩子故意晒在太阳下面,几步来到跟前,道: “你啥情况,还专挑有阳光的地方站着?” 边说边把他拽到一旁。 已经黄昏,阳光并不是很足,可孩子这般折腾自己,她也真是心疼。 徐致远抬头看着母亲,双眸被阳光晃得有些看不清。 可不忘问一下屋里奶奶的情况。 “娘,我奶咋样了?” 丁琬叹口气,扭头看了眼李郎中。 李郎中自然义不容辞,详细的把耿氏的“病情”说了一遍。 “……总之你要听话了。你奶平日看着身子不错,可阳亢最忌讳的就是生气。开几副药先喝着。阳亢去不了根儿,只能维持,你懂不?” 徐致远重重点头,表决心的说: “李爷爷放心,娘也放心,我以后肯定乖乖的,绝不惹幺蛾子了。” 丁琬见他这般,指着屋里,声音平稳的道: “去陪陪你奶吧,你奶这会儿醒了。娘去你李爷爷家抓药,一会儿回来。” 看着徐致远进屋后,丁琬叹口气,说: “麻烦你了李叔,每次我家有事儿,都得找你。” 李郎中不在意的摇摇头,道: “看你这话讲得,你们用心良苦,日后这孩子长大,会理解的。” 二人边说边走出院子,李郎中又道: “刚才给你娘把脉,她有些肝郁、胃火,我这次开药给她调理一下。不过心情还是很重要,告诉你娘,孩子会改的,别让她太难为自己,身子最重要。” 丁琬听到这话,明白的点点头。 她心里清楚,婆婆的肝郁,不是来自徐致远,是来自徐永涵。 先看看这几副药吃的情况吧。 如果不好,那她就得找老人家开诚布公的谈谈。 不然身子真憋屈坏了,后悔的是她。 付了要钱,丁琬提溜着往回走。 正好看到安辰站在院子里,不禁停下脚步,道: “啥时候回来的?” “刚到。”安辰回答。 “吃了吗?” “没有。”安辰说完,指着丁家的方向又道,“一会儿给我送来。” 丁琬松口气,点点头欲走—— “哎。” “咋了?” 安辰从院子出来,道: “明天你家送亲宴,我能去不?” “你去?干啥啊?” “随礼啊。” “噗——” 看着安辰认真的样子,丁琬实在没忍住,笑出了声。 “你笑什么?” 丁琬摆摆手,轻笑着摇头,道: “你知道你在说啥不?你媳妇儿嫁过来,你给你老丈人家随礼,你是不是傻!” “我……我不得做些什么嘛!”安辰撇嘴,有些不愿意的替自己解释。 丁琬倒也明白他此刻的“难”,不好再逗他,笑呵呵的说: “放心,你忙的事儿不少,别着急。” “我忙啥啊?” “我娘明儿会过来找你。铺被子的人也选好了,到时候有的忙。你就在家,一切听我娘的。” 安辰闻言指着徐家方向,见其颔首后,道: “那成,那明天就都听你娘的了。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