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有了谭瑶的帮助,丁琬这边的银子,准备的很充分。 谭老夫人虽然只给了三天时间,没想到第二天下午,就让人过来拿钱。 来人名叫谭运,据谭瑶先前告知,他比谭迁小三个月,尚在五服内。 共曾祖父的那种兄弟。 平日来往不多,如果不是谭老夫人这次变卦,也轮不到他出头。 细细打量,人长得不错,还算清秀。 很稳重,懂规矩,举手投足间,也很得体。 不得不说,谭老夫人看人还是很有眼光。 戏文里一般这样的桥段,都是找个特别废材的草包,然后败的一塌糊涂。 当然,戏文就是戏文,跟现实还是有区别的。 毕竟谭老夫人的手段,也不容小觑。 丁琬放下茶杯,看着面前的男人,道: “我不是很明白谭老夫人的举措。这谭家一直不都是谭迁做主吗?” 谭运点头,平和的回答: “就是现在,也依旧是堂兄当家做主。我不过是替伯祖母跑一趟腿罢了。” 丁琬闻言笑了,没有戳穿他的谎言,说: “好吧。既然你是跑腿的,可有谭家当家人的引荐书涵?你该知道,这不是一笔小数目,我不可能随便就给人。” 谭运起身,从怀里掏出一封信,放在桌上推给她,道: “徐娘子请看。” 丁琬接过来,想看最后。 可有谭家专属印章,丁琬点点头,这才细细读信。 是谭老夫人的口吻,但是不是她的笔迹,那就不清楚了。 信里到处彰显这“买卖不足仁义在”的含义。 还夹杂着各种“无可奈何”、“痛心不舍”的味道。 总之就是生意上虽然拆了伙,但我对你这女娃娃的情谊,仍旧在。 并不是撕破脸。 丁琬看过之后,长叹口气,说: “谭老板怎么就惹到了谭老夫人呢?” “不,徐娘子误会堂兄了。堂兄只是无意科考,伯祖母心疼堂兄,不想勉强他,这才让我过来。” 丁琬笑着起身,把谭瑶昨天下午送来的银票拿过来,放在桌上,说: “谭运公子点点吧。点过之后给我写个字据,盖上自己的印章。这封引荐书涵我就不给了,我日后还有用。” 谭运先是一愣,随后好笑的点点头,道: “徐娘子小心谨慎也好,不过这么直白,还真是让在下有些惊讶。” 丁琬不以为然。 一边磨墨,一边看着他,道: “我留下书函目的是啥,你肯定知道。与其我冠冕堂皇的说一些有的没的,倒不如直截了当。更何况我跟老夫人拆伙只是生意,并不是交往。” 谭运闻言,笑着颔首。 丁琬指着一旁的银票,说: “谭运公子,当面点钱真君子,你点点吧。点好后,写字据。” 谭运这一次没有拒绝。 全部数好后,把银票放在一旁,拿起毛笔,蘸墨、写字据。 写完、签名,盖上自己的印章,推给她。 丁琬细细瞅过之后,道: “可以了。想来谭运公子还有事儿要做,我就不多留了。回去麻烦跟老夫人说一声,就说丁琬谢谢她先前的帮忙。” 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