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议什么呢?都闹到这个地步了,真有那天,只要有骨气的女人,都会出嫁落发做姑子了。”谭瑶捅下最后一刀。 张喜春起身,一言不发,头也不回的跑了。 徐氏想要追出去,丁琬开口道: “喜年,大志。这酒坊不是我自己的,是谭家跟我还有你们一起做的。谭家出大头,我出小份儿,你们俩只是出人工。所以酒坊上下的事儿,还是要听谭老板的。真要是把钱赔了,你们砸锅卖铁,也还不上。” “是,是。”张喜年不住的应着。 何宏志不说话,但却不停的点头。 谭瑶慢悠悠的坐下,补充又说: “今日这事儿我希望是最后一次。如果再有,别说我们考了一下酒坊管理的人选。谭家是有钱,不过还没到人傻钱多的地步。什么人都想往上靠,我能理解,但不能容忍。” “是,我们一定记得,一定记得。” 张喜年卑躬屈膝的样子,让原本心疼闺女的徐氏,又警铃大震。 儿子跟女婿看似面上有光,实则他们也不容易。 上面有表嫂压着,表嫂的上面是谭老板。 唉,难啊! 这顿饭吃的饥不饥、饱不饱,大家都失了兴致,不欢而散。 不过明天中午的约定依旧有效。 饭菜剩了不少。 本就点多了,再加上刚才的闹腾,没吃多少。 张喜年要了几个食盒,把东西全都带回去。 一半拿给二姐,另外的拿回家。 众人下楼,伙计、掌柜,只字不提刚才张喜春出去的事情。 马车赶来后,谭瑶看着丁琬,轻笑着道: “琬儿,你不着急回去吧。咱们聊聊关于酒坊的事儿?” “好!”丁琬欣然答应,“丁槐,你先把人送回去,一会儿过来接我。致远,你也跟着回去。” 心知母亲有事儿要谈,徐致远懂事儿的点点头。 众人上车,丁琬看着丁文海,道: “咋,二叔要跟我去?” “不是,我就跟你说一下,一会儿我也来接你。” 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丁琬点头。 两辆马车相继离开之后,谭瑶笑吟吟的说: “走吧,去我那边。” 话落,暗处出来一个婆子,两个小厮。 都是谭瑶的人。 丁琬面无表情的跟在后面,脑子里琢磨一会该怎么应付她。 这女人刚才剑锋插针的能耐,她是真的见识到了。 厉害,牛,也有些残忍。 不过她看着痛快! 至少像张喜春那样的女人,有这样的“待遇”,理所应当。 几个人来到一处宅子,院门很平常,跟张家差不多。 婆子上前推开门,恭敬的把人让进去。 看得出来,这宅子是谭家买的。 至于啥时候,那就不得而知。 不过雁鸣湖的别庄,应该不是最近买的。 为啥她的陪嫁,会在永平镇呢? 谭瑶推开正房的门,带着她进屋。 屋里点着蜡烛,光线还可以。 谭瑶指着圆桌,轻声地说: “坐!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