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 “既如此,那小人就先告辞了。”管事说完,起身出去。 丁琬跟在他身后,把人送出了院。 重新回屋,耳畔都是他刚才说的内容。 越想越想迷茫,越想越不懂。 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。 好好地日子不过,找个外人对付自己的孙子,糊涂了? 想起揣着的信,靠着火墙坐下拿出来。 信封上的字,跟谭迁的为人明显不一样。 四四方方,有棱有角。 而他很圆滑,处事也一样。 撕开信封,信的开篇就强调他没有骗她,让她别再生气。 想来那日安辰定亲,他是知道她恼了。 前面三行字,不停地强调他不会帮助他姐姐的孩子争夺嫡位。 还跟以前一样,只想皇商,给他们娘俩做靠山。 字里行间的语气,就差指天赌咒了。 丁琬读着内容,心情复杂。 以刚才管事的话作为参考,他写这封信的时候,应该是最烦躁的时间。 却还能给她写这样的信,看起来他是真的在乎他们之间的合作。 继续往下看,他便把谭瑶的事情,再次说了一遍。 总之就是怎么惨怎么写,不想她嫁入高门给人填房,宁可来小门小院,没有那么多女人,不用勾心斗角。 其实丁琬一开始不答应,主要还是宫里淑妃娘娘有孕的事情。 没有怀孕,谭迁怎么折腾,都无所谓。 可这有了孩子,你能保证当下他没有夺嫡之心,以后谁又能说得准? 权利使人蒙蔽眼,不能不顾虑。 再说二叔在亲事上本就坎坷,她不想冒险。 最后的最后,就提到了府城的茶楼。 让她不用操心,只管收银子就好。 到了这会儿,还没有跟她说实话。 是有意隐瞒还是不好意思? 全都读完,丁琬掏出火折子,把纸点燃,扔进了炕洞。 眼瞧着它烧完了,这才起身把炕上的其他东西叠的叠,放的放。 帘子挂了几个,其余的还是等他们成亲的时候再挂。 关上柜门,打算回家。 可刚一转身,身后站着的人,让她倒抽口凉气,直接靠在了柜门上。 安辰无语,走上前拉着她,道: “咋,做啥亏心事儿了?” 丁琬拍拍胸口,抱怨的道: “你才做亏心事呢!干啥啊你,吓我一跳。属猫的,走路没动静?” 安辰好笑的搬了把凳子坐下,说: “我老早就进屋了,谁知道你想啥呢。” 说着,指着还没有填好的炕洞又问: “烧的是啥?” 丁琬没有隐瞒,坐在炕上说: “没烧啥,就是谭迁给写的信,瞅完烧了。” 安辰闻言蹙眉,淡淡的道: “你最近跟他走远点,避避嫌。” 我去! 丁琬揉了揉太阳穴,有些委屈的说: “我还咋避嫌,我都不去县里,天天在村里。从你定亲完到现在,他一直躲着我,我们俩根本没见面好不!” “我知道。”安辰颔首。 他若是不知道她的为人,那可真没资格跟她相处这么久。 “谭家最近有些动荡,我的意思是你躲远些。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