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月十七这天晚上,丁琬本来都要休息了。 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,不禁又把她给拍起来。 耿氏、徐致远,双双从屋子出来。 打开院门,竟然是丁翠兰。 丁琬见状愣住,纳闷的问: “咋地了?这么晚你咋来了?” 说话的时候,心里不停地敲鼓,就怕爷爷、奶奶有啥事儿。 丁翠兰呼吸几下,调节一番,道: “过去一趟,安辰回来了。明儿大定,你奶让你跟亲家嫂子都去。” 丁琬一听这话,拍拍胸脯,长舒口气。 还以为家里出啥事儿了呢! 耿氏催促丁琬回去换身衣服,丁翠兰也没走,就在门外等着。 三口人全都收拾好后出来,丁琬挽着丁翠兰的手,朝村头走去。 “你以后别那么咋呼,吓死我了。” “咋了?”丁翠兰不解,“这有啥可害怕的。” “我以为我爷咋地了呗。”丁琬无语的撇嘴。 说起这事儿,还得提一嘴两天前。 因为开春之后太忙,就忘了耿氏吃药的事儿。 然后作坊那边又接了府城的腌肉生意,所以耿氏比较忙,直接昏倒在了作坊。 当时可把丁琬吓坏了。 赶忙让赵岩赶车,拉着去县里回春堂。 好在最后问题不大,吃些药,注意调理就好。 这些事儿,丁翠兰都知道。理解的颔首,说: “你就别胡思乱想了。你爷、你奶的身体,还用想,肯定没有事儿。再说了,家里一个管家、两个婆子,根本不用他们操心,人家好着呢。” 丁琬撇嘴,当然知道是这回事儿,可就是忍不住多想。 四个人回到丁家,丁翠兰直接躲去了西屋,没过来。 女孩儿嘛,脸皮薄,可以理解。 东屋炕上,安辰、丁现二人正在吃面条。 西里呼噜的,吃的那叫一个香。 他们这次走的近,就怕耽误了十八大定。 丁母一看到耿氏,笑眯眯冲她招手,等人来到跟前,说: “你看你看,这是安辰刚拿回来的房契。隔壁程豹的房子,他买下了。” “哎哟,真的啊!”耿氏边说边看,不住的点头,道,“那挺好啊。以后翠兰成亲也在村里,他们姑侄不用分开了呢。” “是啊是啊。”丁母高兴的直点头。 当初丁琬出嫁的时候,她就想过,不让唯一的闺女远嫁。 后来跟安辰的事儿订了以后,她得知房子在府城,是又高兴又担忧。 高兴闺女嫁去了府城,担忧嫁的那么远,再受委屈。 如今房子就在村里,府城也有房子,她可是太高兴了。 丁琬等安辰吃饭,喝水的功夫,问: “咋寻思买下隔壁了呢?” 安辰放下水杯,回答: “我总外出跑商队,她一个人在府城无趣,倒不如把程豹的房子买下,我们暂时住在这边。等商队稳定后,我们在去府城。” “对对对,安辰这么想就太对了。”丁母止不住的高兴。 只要闺女不远嫁,他们两口子住在家里,她都高兴。 丁父虽然没吱声,不过却也“吧嗒……吧嗒……”抽旱烟,嘴角一直上扬……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