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但刘铁杠不能去,二狗子也不成。 剩下铁杠媳妇儿正好,新仇旧恨一起,打的酣畅淋漓。 丁琬见差不多了,起身来到跟前,把人拽到一旁,说: “好了好了,别这样。” 铁杠媳妇儿长叹口气,借着她劲儿起身,气呼呼的道: “你再骂啊,你再逼啊!现在好了,人没了,你也是寡妇了,你再说啊,说啊——” 钱桂花满脸红肿的躺在地上,一动不动。 赵刚不想看她,冲着孙子挥挥手,说: “去赶酒坊的马车,把她娘家人给我拉来。我倒要看看,什么样的人家,能养出这么个没良心的婆娘。铁杠,你也去,这个时候了,还客气啥?” 刘铁杠犹如被人打了任督二脉一般,薅着赵岩就走。 赵砮、赵磊也都跟着。 蒋文平走过来,看着赵刚,说: “叔儿,这装老衣服啥的都没有,咋办?” 赵刚红着眼睛,心疼的摇摇头,道: “带着二狗子回家,把他喜欢的衣服拿过来。青山、青明,你们哥俩去酒坊,把苫布啥的拿来,在北面的荒地那里搭灵棚。” 讲道理横死的不能停灵,可刘铁柱实在是太冤了,大家都意难平。 张青山哥俩去拿东西,丁琬喊上庆年嫂子等人,回家拿白布。 怎么都得布置一下,活着那么憋屈,死了可不能再让他憋屈。 虽然这么做,对死者来说没什么意义。 村里人自发的开始做事,没有棺材,就那么停在门板上,等天亮去县里冥店买。 钱家来人的时候,这边一切都收拾妥当。 钱桂花就躺在村里的路上无人问津。 本就下雪的天,落在她的身上,显得十分狼狈。 钱家老爷子、老太太,两个儿子,都来了。 见到赵刚跟蒋文平,钱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吼着—— “你是怎么管的村儿?你们村的人去家里,就跟疯狗似的,这顿砸。大过年的,让不让人活?” 刚刚消停的村民,听到这话,一个两个都不愿意了。 丁文海直接薅着老爷子的胳膊,把人狠狠一甩,甩到了躺着的刘铁柱那边。 “你干啥——” 钱老大要对丁文海动手,丁现直接挡在父亲面前。 “你敢动我爹,我让你爬着出村!” 平平淡淡的话,倒真是让钱老大害怕了。 丁琬站在一旁,瞅着这样的弟弟,不住点头。 好,真好,也长大了呢。 丁文海手指着刘铁柱的方向,道: “你们钱家都是白眼狼吗?铁柱自打去酒坊做事,少给你们东西了?你们家的姑奶奶把人逼死了,你们过来连个错都没有是吗?啊!” 钱家人闻言,全都傻眼。 蒋文平诧异的看着赵岩,说: “你们没告诉吗?” 赵砮摇摇头,轻声的道: “啥都没说呢,铁杠哥进去就一顿砸,我们哥仨把老太太架到马车,也没来得及。” “路上也没说?”丁琬惊讶。 赵磊冷“哼”,狠狠剜了钱老太太一眼,道: “说啥啊,不够她骂的。” 钱老太太装作没听到,环顾一周后,问: “我闺女呢?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