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学堂是衙门的,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。”丁琬无语了。 就没见到这样的人,一点道理都不讲,没理狡三分啊! “你说是衙门的,可束脩不还是交给你们家,谁知道你们给不给。”钱桂花不讲理的嘟囔。 赵刚扬起拐棍就要揍,被丁文海一把拦下来了。 “赵伯、赵伯,你消消气,消消气。跟她一个娘儿们置气犯不上,啊!” 赵刚咬牙,瞅着不知死活的钱桂花,道: “你别以为你给老赵家生了儿子,我就拿你没法子。这次刘铁柱回来毫发无损,我也能经官,让县令收拾你。如果他有个啥,你就等着土庄子的村规吧!” 话落,屋子里彻底安静了。 钱桂花不知死活梗着脖子,说: “经官?凭啥经官?两口子吵架、拌嘴,那还不是家常便饭?咋别的村都不管,就你们村管的宽?我跟刘铁柱那是两口子,咋吵还不成?” 钱桂花这话说的不假。 十里八村,除了土庄子上下齐心,族长跟里正务实之外,其他村的里正、族长,都是本着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能不操心就不冒头”的原则。 当然,正因为赵刚跟蒋文平这样尽心的缘故,所以才让村里上下对他们特别尊重。 丁琬站起身,瞅着理直气壮的女人,摇摇头,说: “别的村,你们村?你分的够清楚啊。你嫁了刘铁柱,他一天不休你,你就是土庄子的人。犯了错,就得按照土庄子的规矩办!” “你听好了,你现在不是两口子吵架、拌嘴,你是把你男人赶出了家门、鸠占鹊巢!出嫁从夫,丈夫是天,你不尊敬夫君,自然有能办你的地方。村里不行,那就县衙!” 钱桂花下意识的后退两步。 这番话旁人说,她或许不相信,可丁琬念过书,她懂得多。 当初周氏、赵氏,她都是背了一些话,然后就都处理了。 她……她心里还是怕的。 丁琬担忧的看着门口,轻声呢喃着说: “二狗子他娘,人作有祸、天黄有雨。如果你担心铁柱在酒坊做工,会厌弃你,那他回来以后,我就不用他,你们踏踏实实过日子。” “腊月二十三那天,我从程林家出来,已经是中午了。你让他背着酒坊发的年礼去你娘家送,我就纳闷了,晚一天不行吗?非得让你男人过小年那天去?” 话落,二狗子仰头,忙不迭道: “就是因为这个事儿,我爹去我姥姥家住了两天才回来。昨天我娘说我爹没脸皮,赖在丈母娘家不回来。给点儿东西还得吃够本,没出息。” “我爹不高兴,就说我娘要是有出息,就别拿我爹的东西出去送。然后我娘就说……” “你闭嘴——”钱桂花忙不迭开口。 蒋文平蹲下身子,严肃的看着二狗子,道: “你说,别怕。她不敢怎么地你,说出来,快!” “我娘说……” “二狗子你个傻蛋,我是你亲娘——唔——” 钱桂花的嘴再次被捂着,二狗子哭哭啼啼的擦着眼睛,道: “我娘说我爹活该当王八,还说种也不是他的,呜呜呜呜呜……” 钱桂花推开妯娌的手,怒吼着说: “我那是气话,气话——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