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家洗三的第二天,张青山赶着酒坊的马车,趁着休息,去县里买粮。 没有声张,但是用车,酒坊是知道的。 丁翠兰不解的问过丁琬,不过答案也只是“各人过各人日子”,让她别管。 没几天,谭迁就来了。 带来了今年斗酒会的邀请函。 丁琬瞅了一眼,没啥兴趣的放下,说: “我不想去。今年要不你带人过去。” 谭迁瞪大眼睛,难以置信的看着她,道: “你还想让我去?我过些日子就走了。” “走了?去哪儿?”丁琬不解。 谭迁长叹口气,指着北面方向,道: “那位让我去下秋闱,说是皇商也有要求,必须举人出身。” 丁琬听到这话,深深看着他。 谭迁一脸苦大仇深,端着茶杯,说: “知道就别说出来了,我不想再让自己心堵一次。” 说白了,皖南太子就是让他出仕。 皇商这个要求可有可无,只要能赚钱,管你什么出身。 可偏偏那边要求就…… 丁琬端起茶杯喝茶,喃喃的道: “那你今年也没报名,来得及吗?” “咋来不及。你没听说过‘朝中有人好办事’?”谭迁撇嘴,无力吐槽的说,“都不用我干啥,我过去把印章一递,那边就给了我考试的凭证。” 丁琬闻言竖起大拇指,幽幽的说: “既然没法拒绝,那就努力看书吧。” 谭迁挠头,瞅着她道: “你都不说安慰安慰我?” “我咋安慰你?我现在也提心吊胆呢。”丁琬叹气。 父亲年后走了到现在,一点消息都没有。 按照时间掐算,差不多该殿试了。 可偏偏消息传的慢,她想知道最快也得等中秋之后,更熬人。 谭迁见她这般,想了下,道: “你也别担心伯父。逸帆给我来信时特意提及,你爹状态不错,也知道隐藏实力。几次盛京书院的小考,他都考的比较中等,不冒头。” 丁琬听到这话笑了。 放下茶杯,长舒口气,道: “看起来我爹进了京城,也知道不少呢。” “是啊。”谭迁颔首,“京城那个地方,人人向往,但聪明人却避之不及。” “可偏偏就是聪明人不得不去。” “哎,你这么聊天就没劲了。” 谭迁的无奈加上丁琬的惬意,倒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…… …… 过了中秋,农家开始忙碌,家家户户收地。 然后缴纳税粮,这一年忙碌就暂时告一段落。 丁家的丁槐,每天必去一趟县里,就想知道有没有京城传来的消息。 又过了十天时间,柳氏出月子了。 满月孩子上称,生的时候六斤半,一个月的功夫,涨到了九斤。 这就不小了,丁母很满足,不停地夸儿媳妇喂养的好。 摆满月酒这天,柳氏第一次带着孩子出来。 村里人见到之后,纷纷夸赞。 有说她好看的;有说她气色好的;还有说她状态佳的…… 殊不知人家整个月子,喝的是老母鸡汤,吃的是燕窝、阿胶,全都是好东西。 当然,这些好东西,都是县里几个富户送的。 爵爷府,谭家、萧家…… 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