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一个人。” 徐致远闻言,仍旧忧心忡忡。 丁琬见状,揉了揉他的发顶,说: “去把荠荠菜摘了,娘一会儿熬汤。” 徐致远点头,拎着篮子去到门口。 半个时辰后,院门推开,耿氏回来了。 丁琬这边的饭菜快好了,打发徐致远给耿氏倒水,让她简单洗洗。 徐致远给祖母倒好水,就去正房放桌子。 耿氏进屋后,看着孩子一脸沉闷的样子,纳闷问: “咋地了?跟你小舅闹别扭了?” 这个问题说完,耿氏自己都不相信。 可平日孙子不跟旁的孩子玩,只是丁家的俩孩子,这是…… 就在耿氏误以为他不想说的时候,徐致远摇摇头,道: “奶,我没跟小舅舅闹别扭,他也不会跟我闹别扭。” 耿氏闻言松口气。 脱鞋上炕,看着他的样子,道: “既然没跟你小舅舅生气,你这是咋地了?” “我娘要去送酒,刚回来就走!我还想跟我娘多呆几天呢。” 正说着,丁琬从外面进来了。 把饼放在桌上,又出去端汤。 徐致远把碗筷放好,丁琬给大家盛汤。 耿氏没吱声,直到一碗荠荠菜汤到眼前后,说: “琬儿,我听说下午海林找你出去说话了?啥事儿?” 丁琬把饼放在儿子的碟子里,回答: “没啥事儿,就是问我送酒的时候都谁跟我去。” 耿氏蹙眉,深吸口气,道: “非去不可?” 丁琬耸肩,点点头,算作回答。 她能理解耿氏的不高兴。 谁家儿媳老往外跑,谁家婆婆也不能高兴。 别说婆婆了,就是娘家妈都不乐意。 人之常情! 丁琬喝了口汤,很鲜,咸淡适中。 “娘,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,可这次我也没法子。县里的酒坊铺排太大,谭迁走不开。这次的人要的多,他那边也出不来,还得我这边帮着给。所以……我只能替他走一趟。” 耿氏叹气,开口问: “那钱怎么算?” “照常分,但这二百斤酒,他得单独给我。”丁琬回答。 耿氏咬了口葱油饼,虽然很香,但还是味同嚼蜡。 “琬儿啊,娘觉得这事儿……咱能不能不去?” “不能不去!”丁琬直接回答。 看着欲言又止的耿氏,丁琬耸耸肩道: “娘,我知道你不高兴。这事儿换做是我,我也不高兴。日后我也得做婆婆,要是致远媳妇儿往外跑,估计我都做不到您这样。” “你就别给我戴帽子了。”耿氏无语。 对于这儿媳,她最佩服的就是说话。 说的让你听了那么舒坦,那么得劲儿。 可舒坦、得劲儿之后,就是自己憋屈。 “丁琬啊,你是个成年人,也是致远他娘,更是咱们酒坊的东家。你要做啥,我肯定拦不住,但我想说……尽量不出去,行不?” “行!”丁琬满口答应,“这次走完回来,除非必要,否则我不出村。” 耿氏听到这话,点点头,不再吱声。 罢了,说那么多人家有主意,改变不了。 说多了又有啥用?!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