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琬把现在的问题,原原本本说了一遍之后,程林眉头紧锁。 没吱声,把过年的瓜子、糖块拿出来,摆在桌上。 丁琬倒是闲来无事,抓了一把,嗑着玩。 半晌,程林终于抬头,道: “琬儿的意思是,让他们二人去一个,是吗?” “对。”丁琬没有隐瞒,继续嗑瓜子。 别说,炒的还挺香。 程林抿唇,幽幽的说: “打小就生活在土庄子。如今要成亲,难道让他们俩背井离乡吗?” 背井离乡?! 丁琬蹙眉,思索片刻后,道: “没那么严重吧。” “怎么没有!”程林坚持,哀怨的看着她,又道,“琬儿,咱们都是土庄子长大的。你该知道,如果去年不是因为斗酒会,我们最远去的地方,就是县里。” 停顿了一下,程林补充着: “还得是上午去、下午就回。” 丁琬听到这儿,明白了她的意思。 长叹口气,缓缓颔首,道: “是,你说这话没毛病,我理解。咱们大家的想法就是守家在地,平平安安。可程林,你得理解我,让我墨守成规是不可能的。” “既然我选择酿酒,我不做出个名堂,我折腾什么呢?我婆母、二叔,堂弟,全都在酒坊,整个村八成人,也都在酒坊,我要养活他们!” “现在也可以养活啊!”程林乖巧、小心的提醒。 不说旁的,到日子发工钱,年礼、节礼,样样不缺。 他们家不止把房子买了,还额外买了田地,来年生活不缺口粮,很不错了! 丁琬瞅着她不思进取的样子,气笑了。 缓缓摇头,抿了下嘴角,说: “妞儿,现在的养活你就知足了?我要的可多了,我要大房子,我要穿金戴银,我要我儿子功成名就,做官不至于因为一些小钱,就动心!” “况且做生意不找靠山,等着人家来折腾你?就算我们奉公守法,人家存心找麻烦,你也抵挡不住。更何况去新旧房也不是一去不回来,等那边学会了,自然就回家了。” 程林闻言,沉默了。 丁琬见她不吱声,继续又说: “程林你想想,酒坊停工一上午,损失多少银钱?若是配合县衙查案,人家调查个三五日,那咱们这些人,就都别过了。” “可是……可是这一切,都是你的防备万一啊!如果没人找茬呢?”程林侥幸的问。 说到底,一个夫君,一个哥哥,她是一个都不想他们远走。 一家人平平安安在村里,比啥都强。 她是这个想法,可丁琬不是。 “我做生意,难道就守着一个作坊一辈子?我不往外奔一奔吗?我刚才的话,白说了?” 话落,院子里传来挂门声。 农家院门落锁,声音不小,丁琬好笑的摇摇头,道: “妥了,你男人把我锁这儿了。” 程林也觉得不好意思,急忙起身出去,告诉张青山把锁打开。 等他进屋,看到丁琬后,急忙拱手,有些尴尬。 “对不住啊东家,我不知道你过来了,你看这事儿闹得,我……我……” 丁琬根本不当回事儿,摆摆手,说: “有啥的,我就多呆一会儿,正好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