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这一生,做的最正确的决定,就是让你二年哥娶了她。” “我觉得也是。”张喜年附和。 耿氏轻笑,又道: “你表嫂真不是我自夸,孝顺、能干、对致远视如己出。咱娘俩说句实在话,哪个寡妇能这么年轻就抱着牌位?” 张喜年闻言顿了一下,随后不住的点头,表示赞同。 抛开丁琬的酒坊,就她这一个举人的老子爹,都足够她挑花眼。 守孝三年期满,上门提亲的人,肯定比比皆是。 可人家第一年就抱了牌位,打消了所有人的念头。 “我娘都说,表嫂这个魄力,徐家没有几个能有的。” “是啊。”耿氏点头,“你快吃,吃饱了歇歇。” “哎,好。”张喜年应下,低头吃面条。 厨房那边,丁琬一边吃面条,一边熬药。 先把耿氏的药熬出来,放在一旁晾着,然后给自己熬药。 张喜年带来的东西不少。 吃的里有一板冻豆腐,还有一整扇猪肉,干蕨菜、猴腿若干。 该泡的泡,该切的切。 一整扇猪肉分几块,留下两块晚上吃饭,其余的都放进缸里。 在落霞镇买回来的江鱼,拿回来半根,留着晚上炖冻豆腐。 都处理好这些,她的药也熬好了。 倒出来放在一旁晾着,端起耿氏的药进屋。 屋子里很安静,丁琬也没吱声。 等进屋后才看到,两个人都睡了。 一个炕头,一个炕梢。 丁琬拍了拍耿氏,等人睁开眼后,小声的说: “娘,药温了,赶紧喝。” 耿氏点点头,接过来一饮而尽。 “喝点水,压压。” 耿氏摆手,没要。 “不怎么苦,没事儿。”耿氏边说边下地,拉着她出了屋子,道,“晚上做啥啊?” 丁琬带着耿氏去了隔壁致远的屋子。 大黄米拿了二十斤,致远的衣服,给做了两身,还有…… 耿氏看了一圈,呢喃着: “不少啊。” “还有一板冻豆腐,一整扇猪肉。干菜也不老少呢。”丁琬补充。 耿氏坐在炕上,笑着点点头,说: “行,她敬我一尺,我敬她一丈。” 丁琬闻言,挨着她坐下,道: “娘,我是这么想的。到时候咱们走两份礼。你跟小姑姑走,到时候给五两银子就好。我跟喜年兄弟走。给他们小夫妻买些胆瓶、屏风啥的,摆在屋里好看,您觉得呢?” “五两?是不是太多了?你还单独走礼呢。” 丁琬知道耿氏常年省细惯了。 “娘,钱赚的再多,也买不了亲情。咱家亲戚太少,可走动的不多。小姑姑在咱家最难的时候,能让儿子过来,已经不容易了,你说对不?” 耿氏想了下,叹口气,道: “罢了,就按你说的做吧。晚上吃饭,把你弟弟、小玮、大现都喊来。他们是平辈的,能一起陪着。” 丁文江兄弟俩就来不了了。 毕竟张喜年是晚辈。 丁琬点点头,起身去张罗。 耿氏瞅着炕上的东西,一样一样摆好,放在一旁…… …… 丁家今天也不闲着,明儿摆桌,所以厨子、帮工都到位了。 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