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她有心结,便没再多说什么。 丁琬回到村里,一切照旧。 酒坊照样出酒、出醋,丰月楼每天都会有专门改良过的马车,过来拉菜。 安辰已经去了作坊那边,至于做的怎么样,暂时还没有消息。 等她送完廖玉恒最后一程,日子过得飞快。 临近年根,大家都很忙,丁翠兰每天做着账面,嘴角一直都是上扬的。 咸肉、洞子菜,可是卖得了好价钱。 总算把府城亏得那些,找回来了。 放下手里的毛笔,丁翠兰吹干墨迹,屋门突然开了。 “海林哥?啥事儿?” “东家呢?有俩人找她。” “琬儿回家了,谁找她啊?”丁翠兰边说边把账簿合上,锁近柜子里。 跟着赵海林出来,是两个陌生的男人。 都穿的黑色貂皮大氅,一看就是有钱人。 丁翠兰微微福身,大方的说: “不知二位找我们东家何事?” 其中一个走上前,抱拳拱手,道: “这位姑娘好,我们是南面来的,要买酒。” 丁琬跟她说过这事儿。 丁翠兰不住的点头,说: “我们东家今日在家包干粮呢,没过来。我带你们去家里吧。” “有劳姑娘了。”那人再次拱手。 丁翠兰瞅着一直没说话的男人,微微颔首,没有吱声。 三个人并肩去了丁琬家,丁琬正好出来倒水。 “琬儿,这二位就是南面来买酒的。” 丁琬听到这话放下桶,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,微微福身,说: “小妇人听李大人提及了些,您们屋里去,我一会儿就来。” “走吧二位,我带你们去。”丁翠兰义不容辞的带着他们进了屋。 丁琬回头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时,突然顿住了。 其中一个的身形,跟他一模一样,就连走路都一样。 可是长相却……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,丁翠兰从屋里出来,道: “咋回事儿,倒水倒了一年?” 丁琬这才意识到自己忘了些什么。 急忙把水桶倒掉后,说: “小姑,你跟他们俩聊天没?” “聊了,其中一个挺爱说话的,另一个就不行了。他们说高粱酿有多少要多少,后天他们就启程走。” 说到这儿,丁翠兰颇有几分开心的道: “要的挺急,咱们可以加价。” 丁琬没吱声,把桶放下,心事重重的进了屋子。 屋内,炕桌二人正在喝茶。 见她回来,纷纷起身拱手,说: “徐娘子。” “徐娘子好,我们是南面来的。听闻徐娘子有烈性酒,所以我们想买一些。您有多少,我们都要了,结现钱。” 丁琬没有吱声,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只说三个字的男人。 可偏偏,他眼神看向一旁,面无表情,仿佛不认识自己一般。 容貌变了,身形没变,她认得出,真的认得出。 “琬儿,琬儿……” “啊?什么?” 丁翠兰无语的叹口气,道: “你今儿是怎么了?包干粮累着了?” 平日不会这么魂不守舍,今日是…… 丁琬揉了揉太阳穴,看着丁翠兰道: “小姑,我厨房还蒸着干粮呢,你去帮忙看看。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