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,丁琬十分配合的叫了一声“姐姐”。 这顿饭足足吃了一个时辰,李朝阳见差不多了,便带着廖氏离开。 没有让丁氏三人送,下楼之后背着双手,径自先上了马车。 本来廖氏还想跟丁琬聊得,但丈夫这般,她也不好再拖沓,只得赶紧跟上脚步,上了马车。 刚坐好,就兴致勃勃的看着李朝阳,说: “怪不得夫君一再夸赞这徐娘子,此人真是不错,缪人一个。” 李朝阳瞅着自己的妻子,轻笑着摇头,道: “那是妙人。夫人有空多看看书,别在费心说一些袁杰的事儿。还是那句话,袁杰我不会救,如果救了,你我两家,全都得遭殃。” 廖氏听到这话,不愿意了。 “夫君为何这般说?你我是寒门出身,当年夫君参军,我一个人照顾家里。生了袁杰后便身子亏损,我不能再生。就袁杰一个孩儿,难道你不救他,想要李家绝户不成?” 李朝阳最烦的就是廖氏提及过去。 仿佛他参军是多么享福,她在家是多么遭罪! 殊不知如今他在军营的地位,是靠自己当初不要命,在战场上拼死拼命拼回来的。 糟糠之妻不能弃。 他把母子接回来好好照顾,小舅子也安排妥当。 可是呢? 唯一嫡子被养歪,这妇人竟然仍不自知。 造孽,造孽啊! 廖氏见丈夫不说话,自知他不想提及过去。 凑到他身边,乖顺的道: “夫君,我错了。我不该提及过往,日子要往前看。” 夫妻那么多年,李朝阳看着妻子,最终还是叹口气,道: “罢了,你以后莫要再提。袁杰不成器,实在不行就纳妾,生了养在你膝下,也不是不行。你我都还年轻!” 廖氏闻言咬唇,急忙转移话题,说: “夫君,我今日看徐娘子人不错,我很喜欢。你觉得让玉恒换个妻子,如何?” “…………” 李朝阳面无表情,车外驾车的车夫,眉头紧锁。 终于—— “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!你弟媳哪里做的不好?孝顺公婆,照顾丈夫,尊重姐姐、姐夫!不过是你要玉恒出银子救袁杰,她不同意,你就这么耿耿于怀?” “可我是她大姑姐,她都不听我的话,还蹿腾玉恒不见我,这……” 李朝阳只觉得脑袋“嗡嗡……”作响。 看着眼前不觉有错的夫人,长叹口气,道: “停车!” “吁——” 车夫勒住缰绳,打开车门。 “老爷,刚到茂街。” 李朝阳清冷的瞪着廖氏,失望的说: “记着,刚才那话你给我烂在肚子里。徐娘子是请了牌位的寡妇,不可能改嫁。你若在胡说八道,休怪我不顾念夫妻情分。” 说完下车,头也不回的往前走。 “老爷,你干啥去啊——” 车夫看着满脸着急的廖氏,长叹口气,把门关上,继续赶车。 不一会儿,就听到车里呢喃: “请了牌位又怎样!我想让她做弟妹,她就得做弟妹,谁让我是辽东守备的夫人!” 车夫嘴角狠抽,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该有何反应…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