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觉。 这一觉,直睡到第二天巳时末,丁琬才悠悠转醒。 身边的丁翠兰还在睡,程林已经没影儿了。 蹑手蹑脚的起身、穿衣,等收拾妥当出了屋,丁现正从库房出来。 丁琬害怕,快走几步到跟前,问: “怎么了?咱们带的酒……” “堂姐放心,酒没事儿。不过是一早库房进了耗子。” 丁琬听到这话,深深地看了几眼酒坛,没再说话。 刚好安辰从屋里出来,丁琬笑着走过去,问: “怎么样,睡得可还好?” “休息的不错。”安辰点头。 丁现见他们二人只是在院子里说话,这才放心的去屋里喊小姑姑。 推了好几下,丁翠兰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,道: “大现?怎么是你?” 丁现看着小姑的样子,轻声说: “都巳时末了。咱们吃完午饭还得赶路,去下一个镇子。” 丁翠兰深吸口气,瞅着屋子,只剩下他自己了。 不好意思的吐了下舌头,冲丁现摆摆手。 这就是在外面,如果在家,被爹娘看到,非得说她不可。 午饭是在客栈大堂吃的。 六个菜,两个汤,主食是白面馒头还有高粱米饭,随便吃。 丁翠兰落座后发现安辰不见了。 “琬儿,安辰公子呢?” “应该在后院吧。”丁琬回答,“我刚才喊他了,应该……” 正说着,安辰就过来了。 挨着赵海林坐下,道: “对不起,来晚了。” 丁琬摇头,把刚夹得馒头放在他的碟子里,说: “出门在外,没那么多讲究。安公子不必在意。” 早饭是睡过去的,这顿午饭连同了早饭。 大家吃的很香,也吃的很饱。 饭后,张青山带人去搬酒,丁琬跟老板算账…… …… 又过了几天,终于赶在冬月十六这天中午,到达了辽东府。 张青山赶车到城门口,特意停住了。 拉开车门,冲着车里的人说: “小姑,致远他娘,下来瞅瞅?这城门比咱们县城的门,可要大太多了。” 丁翠兰是个愿意凑热闹的。 第一时间就从车里下来,接着是程林,然后是丁琬。 丁琬看着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辽东府城门,感慨万千。 上一次过来,是跟周子旭一起,但她没有露面,偷偷摸摸,如同过街老鼠。 这一次再来,大大方方,不用再躲闪了。 不知为何,鼻子微酸,眼睛有些热。 就在她快忍不住的时候—— “进城以后我赶车,张青山不知道我宅院在哪儿。” 安辰的声音适时传来,让丁琬缓过神来。 长叹口气点点头,说: “这些日子,打扰了。” “不打扰,你们得扶着做饭。”安辰实事求是。 丁琬见状,笑着摇摇头,道: “你还真是幽默。放心吧,一切开销仍旧算我的,每天六个菜、两个汤,三荤三素,亏不到你。” 安辰闻言点头,顺势说道: “既如此,那我就安心享受了。记得走时,把房钱给我。” 正聊着,一位青衫布衣的男子走过来,抱拳拱手: “请问可是平阳县土庄子的徐娘子?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