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天黑没透,丁琬看到了酒坛子上的“秋”字,眉头微蹙。 丁翠兰拽了拽她的袖子,压低声音道: “这些人咋不走呢?有情况?” 话音刚落,对方就大声的招呼说: “伙计,前面没扫雪!你们带没带扫把?带了就拿来扫吧。” 丁琬拦住要说“好”的张青山。 拢一下斗篷走上前,看着两板车的酒,道: “我们带扫把了,你们带了吗?” “我们哪儿带了啊。谁出门带扫把。”车夫大咧咧的说着。 看着他们车上的酒坛,笑着又道: “你们也是去参加斗酒会的啊。哪个酒坊的?” “小地方,不足一提。”丁琬说完,看着车夫又道,“你们东家呢?我想跟他聊聊。” 车夫闻言嗤鼻,轻蔑的道: “有啥聊的?你们有扫把就赶紧扫,我们挡在这儿,你们也过不去,是不?” 一叶知秋,凤阳县的酒坊。 用他们当地的秋梨酿酒,果香甜糯,取名梨花醉。 一向是宫里娘娘们的心头好,不过一枝独秀,经常喝也就腻了。 所以后期才有了果酒的风行。 算算时间,现在正是“一叶知秋”的鼎盛时光。 丁琬清冷的看着车夫,淡淡道: “你们挡着就挡着,我车里备了足够的炭火,等一夜无所谓。咱们耗着也行,夜半狼下山,正好一起抵抗。” 说完,拉着张青山就走—— “等一下——” 车里传来沉稳的声音,丁琬连停顿都没有,径自回去。 马车里的男人下车,看着车夫的样子,冷“哼”一声,几步追上。 “这位夫人慢走,在下有话说。” 丁琬看着眼前熟悉的邱志罗,淡淡道: “我跟公子好像没什么话可说的。” 邱志罗抱拳拱手,一脸诚意的说: “夫人莫怪,我家车夫打小脑子受过重创。说话、办事儿,一根筋。您别往心里去。” 丁琬闻言冷笑。 能把所有问题都推给车夫,然后还这么理所当然,也的确是他邱志罗能办的事儿。 “多说无益。我车上有八把扫帚。你们派五个人,我们派三个人,一起清扫。” 邱志罗听到这话,笑着道: “夫人这话是不是说错了?为什么我们要出五个,你们出三个?讲道理不是应该一家出四个吗?” “为什么要平均?”丁琬反问。 不等他回答,丁琬继续开口说: “扫把是我们出的,这个地方买不到,你们要是出四个人也成。我收租用费,一个扫把一百文钱,如何?” “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我们少爷说话——” 一声怒吼,接着就看到一个胡子拉碴的人,走到跟前,伸手要抓丁琬。 张青山把人护在伸手,安辰足下一点,直接飞身过来,将人踢倒在地。 “砰——” 那人坨大,摔倒在地,发出了声响。 没吐血,不过也受了伤。 安辰翩翩站在地上,把张青山跟丁琬都护在身后。 邱志罗打量着眼前的安辰,双手抱拳,道: “公子好身手。” “同意就出人,不同意就滚回去。”安辰说完,转身护着丁琬、张青山往马车走……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