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的。”柳氏摇头。 她的女儿她最了解。 “爱屋及乌,琬儿对徐二年死心塌地,他的母亲,她只会格外珍视。更何况……耿氏也没做错,换做是我,珏儿的媳妇那般,我也会担心。” 说到这儿,看着唐嬷嬷戏说: “婆婆不是娘,她对我闺女就算不错了。不能要求太多。更何况,她是个聪明人,不然家里家外,就不会都交给我闺女了。” “可是……” 唐嬷嬷的话没说完,柳氏挑眉又道: “你别忘了,现在徐家唯一根苗在谁手里!她不管做什么,出发点都是为了孙子。而这个孙子,现在是我闺女的儿子,换言之她做什么,最后得利的都是我闺女,无所谓。” 唐嬷嬷听这个解释,虽然还是不太懂,但却隐约明白了些什么。 屈膝行礼,颔首说道: “奴婢受教了。” 柳氏莞尔一笑,迈步去了正房…… …… 自打从县里回来,徐家一切照常,只是偶尔能闻到些药味。 回春堂开的药很管用,五副之后,耿氏头晕的毛病就没有了。 丁琬仍旧早出早归,尽量抽出时间,陪儿子读书认字。 一晃眼的功夫,正月就过去了。 二月打春,气候转暖,村里的雪成水,路特别的不好走。 尤其是落霞苑过来拉货,都得是人把果醋、果酒,背出去、上官道放在车里。 村里的主路虽然宽,但都是黄土,遇水成泥,泥泞不堪。 这天吃完饭,耿氏看着儿媳,说: “琬儿啊,等咱们盖酒坊,这路是不是得重新铺?” “嗯,得铺。”丁琬颔首,夹菜给致远后,道,“娘,我是这么想的。村里的路咱家出石板,到时候让村里人来做,咱就不给钱了。” “哎呀,我就是这么想的啊。”耿氏提溜的心,瞬间放下了。 夹了块鱼放在她碗里,又道: “我就怕你逞强,在把修路的事儿,也揽下。咱家要是有钱也成,修桥铺路是积德行善。可现在银钱不够手,所以……” “所以我就不那么做。”丁琬接续她的话。 在过日子方面,婆媳的想法是一致的。 有多大碗,吃多少饭。 没必要逞强。 婆媳二人互看一眼,默契的笑了。 吃过晚饭,耿氏收拾饭桌,丁琬带着徐致远念书。 学堂已经开课了,丁文江带着两个秀才继续在学堂教书。 开春收学生的时候,收了不少童生要考秀才的。 这一批,是丁文江亲自来带。 县令那边说了,如果今年秋闱,学堂出几个秀才,到时候他会向府城申请,把村头往西的那一片房场都扩进去,好好盖一个学堂。 现在就有不少想念书没位置的孩子,到时候扩建,肯定就不一样了。 徐致远练完两张大字,献宝似的拿给丁琬,问: “娘,你看这个写的咋样?” 笔锋略显稚嫩,可在他这个年纪已经不错了。 “很好,继续努力。” “娘快回去歇着吧,明儿还得忙呢。”徐致远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。 耿氏从外面回来,也催促着丁琬赶紧回去歇着……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