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就回来。” “快去吧,拿着锹。” “好。”丁琬应下,拉着徐致远就走。 出了院门,娘俩一起朝英猴山走去。 本来进了腊月就该上坟,不过那会儿她忙着酒坊,所以就没来得及。 这一次上山,要比中元节那次费劲。 本不好走的路,今年雪大,根本分不清哪是路。 好在徐致远走在前面,拖着那袋子纸活,硬是给拖出一条路。 不得不说,这孩子的体力太好了。 丁琬用锹拄着,一步一步跟着。 快到地方,徐致远过来把她手里的东西都接了过去。 “娘,你歇着,我来收拾。等摆完供果,您再给我大爹、二爹烧纸。” 丁琬喘着粗气,不住地点头。 扶着一棵树,看着忙碌的儿子,心里满足。 时间过得真快,一晃今年就没了。 这是她重生以来,过得第一个年。 她比任何时候都珍惜,都看重。 供果、香、酒,全都摆好。丁琬过去掏出火折子,开始点火、烧纸。 还是那套嗑儿,不过心情已经不一样了。 经过小半年的洗礼,还有最近几次生意的谈成,明显让她看到了奋斗的目标。 烧完最后一张纸,丁琬又看了看两个坟包,道: “我们回了,回去过年。你们在下面也好好过年,家里不用惦记,都挺好的。” 说完,起身带着儿子就走了。 下山时,撅了两根柳条,把自己跟徐致远的前身后面,全都抽打了一遍。 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。 柳条辟邪,据说上坟结束后,会有不干净的东西跟着。 用柳条扫一扫,就能把脏东西扫走,然后“干干净净”回家。 丁琬拉着徐致远的手往回走,边走边问他愿不愿意练武,喜不喜欢念书。 自打忙起酒坊后,她真的对儿子关心有些少。 好在婆婆靠谱,把孩子教的很好。 徐致远不仅回答丁琬的问题,还会说一些他跟丁珏、丁槐,跑山的经历。 说说笑笑,回去的路,一点都不乏味。 “驾……驾……驾……” 身后传来马蹄声,丁琬搂着儿子,站在路旁等马过去。 能骑马,都不是普通人,她可不敢跟他们抢路。 万一有个什么不测,人家都不带理的。 低头等马过去,不想那马竟然停了。 “小娘子,麻烦问一下,前面可是冯家屯?” 丁琬闻言抬头,等看清人后,心里“咯噔——”一下。 那人策马,见她不说话,嗤鼻一下,道: “小娃娃,前面可是冯家屯?” 徐致远胆儿大,指着西面说: “从那边的路下去,看到的第一个村就是冯家屯。” “哦,多谢。”男人说完,从腰间掏出个荷包扔在地上,策马疾驰。 徐致远看着地上的荷包,突然瞪大眼睛,说: “娘,刚才那人不是中元节给徐亮叔银子的人吗?奇怪,这次咋就一个人呢?他随从呢?” 丁琬回过神,看着儿子,道: “哦,这样啊。我说咋那么眼熟,竟然想不起来。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