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摆好。 耿氏见他们娘俩过来,一边盛粥一边说: “今儿不舒服就别去了。我看青山他们也能弄,你歇一歇。正好你二叔也要搬家,咱们商量一下撂锅底儿。” “好。”丁琬应着。 徐致远上炕坐好,一家三口吃着早饭。 小米粥,杂粮馒头,小咸菜。 清淡,爽口。 不用交税粮,能让家里过得宽松许多。 耿氏吃了一碗粥,放下筷子,道: “琬儿,你二叔家搬家,隔壁炕上有俩樟木箱子,那是大可在家时打的。给你二叔送去,再加三十个鸡蛋,成不?” 丁琬吃饭的动作停顿,看着婆婆,说: “娘,会不会太多了啊。那对箱子就可以了。” “那不一样。”耿氏摇头,“你二叔对你好,对致远也好。不看别人,就看你二叔。当时家里办事儿,没你二叔那成啊。多给一些没啥,说明咱心里有人家。” 丁琬听到这话觉得在理,点点头,道: “那一会儿我让丁现他们过来,把箱子先抬过去。” “成。”耿氏点头,又给孙子掰了半个馒头说,“自从跟你爹的小厮练功夫,这孩子的饭量是蹭蹭涨啊。” 看着吃的香甜的儿子,丁琬笑着说: “吃多点好。强身健体少生病,咱们也放心。” 耿氏不住的点头,摸着孙子的发顶。 就这么一根独苗,得好好照顾。 真要有个什么闪失,她可不好跟下面的老头子、儿子们交代。 吃过早饭,耿氏没用丁琬洗碗。 “你快去吧,让人把箱子抬走。东西我都收拾好了,就一个空箱子。” “娘,这水热,我来洗……” 耿氏立眼,一脸严肃的道: “你这孩子啥情况?!咋还不听说了呢!赶紧过去让人把箱子抬走,省的碍事。” 丁琬无奈,只得点头离开。 婆婆事实为她着想,她心里高兴。 叫上致远,娘俩溜溜达达去了村头。 还没等靠近呢,就看到家门口聚集了好多村民。 丁琬第一个想法就是家里出事儿了。 这个时候,家家户户都得在家猫冬,除非有大动静,不然不可能村里人都出来。 带着儿子快步走进,就听到了女人哭叫的声音—— “丁老二,你个没囊气的,你就知道打媳妇儿,啊——啊——” 赵氏的声音不小,听着就觉得疼。 丁琬把徐致远打发回家,就站在人群的最后面听声。 她得弄清楚到底咋回事儿,才行。 “啧啧啧……丁老二平日看着挺和气,这下手够黑的啊。” “这要是你女人,你不打?” “那得打,哪有给自己大伯哥抹黑的啊。” “就是。丁老大咱还不了解?人家跟珏哥儿他娘的感情多好呢?” “要不咋说这买人啊,买个小厮回来就行,买个婆子就说道多。” “那也得看啥人,你看别人咋不说,就丁老二媳妇哇啦?” 二人交谈,终于引得第三个出声: “这还不清楚?从分家开始,丁老二媳妇就不乐意,如今都要搬家了,能泼脏水就泼呗。只可惜,她忘了自己男人跟她大伯哥都姓‘丁’,她也是丁家人。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