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 丁珏听到这话,嘴角狠抽: “姐,你觉得现在这些是好事儿?” “那当然。”丁琬应着,随后又道:“珏儿,我想秋后收粮做酒坊。” “做酒坊?你会吗?”丁珏说完,清了下嗓子又道,“姐,我不是……不是那个意思,我就是……就是……” 丁琬丝毫不介意,伸手摸了摸弟弟的发顶,说: “我知道你的意思。咱爹那本《酿酒大全》我看过,隐约记得一些,所以我想试试。家里没有男人,那二亩地……说实话,我种不过来。” “可是酿酒也需要很多东西、很多人啊。” 丁琬起身,把枕头立好,靠坐着道: “我明白啊,我就是想试试。如果成了,我雇人、自己做老板,多好。咱们周朝的酒,味儿淡,不醇,我记得那本书上有一个什么蒸馏,可以用。” 丁珏也跟着坐起来,借着月光看她,说: “姐,你决定了?” “嗯。”丁琬重重颔首,“咱奶今儿说了一句话挺对的。她说:‘爹有、娘有、不如自己有。媳妇、汉子有,还得伸伸手’。” “我不能总靠娘家,二亩地我跟婆婆肯定种不过来,再等几年锁住大了,用钱的地方更多。我不趁现在拼一拼,难道靠咱爹一辈子吗?” “那有啥,那是咱爹啊。”丁珏丝毫不介意。 丁琬嗤笑,弹了他额头一下,问: “你打算靠咱爹一辈子?” “那咋可能呢!”丁珏想都不想直接回答。 许是察觉回答的太痛快,忙不迭挠挠后脑勺,说: “我,我跟你不一样。我是男人,我得……” “行了,我还不知道你。”丁琬好笑的拉着弟弟的手,揉捏、把玩。 丁珏安静了一会儿,凑上前,又道: “姐,你真的要做吗?你要是做,我那还有二两银子,借给你。” “二两?你咋有这么多?”丁琬有些惊讶。 丁珏抽回手,略有些羞赧的说: “这么多年,家里给的压岁钱,还有平日咱爹给的零花,我都没动,全都攒着呢。有二两多,但我寻思零的就不给你了。” 可以说这二两银子,是丁珏这九年攒下的“巨款”。 说不感动说骗人的。 不过要让她动弟弟这笔钱,她也不忍心。 摸了摸他的发顶,笑着摇头,说: “暂时还不用。等我想用的时候,我告诉你。” “那说准了,用的时候跟我说,我给你拿。” “好。”丁琬爽快的答应,“差不多了,咱睡吧。明儿你不是还得跟锁住背书嘛。” “嗯呐,睡觉。”丁珏笑眯眯的翻身躺下。 很快,均匀呼吸传来,丁琬叹口气,翻身面冲外。 她睡不着,想着白天的事情,还有傍晚爹爹过来说的判决。 心里说不出的感觉。 高兴吗?好像有点儿。 可真说很开心,貌似也不至于。 总之,她挺矛盾的。 军妓,流放一千里。 会不会到徐二年那里呢? 如果徐二年没死,为啥不回来相认呢? 有苦衷?还是…… 迷迷糊糊间,丁琬睡着了。 梦境里,全都是她开酒坊、开茶楼的景象。 在梦里,她不缺钱,穿的是上等锦缎,用的是上等胭脂水粉。 那个感觉,痛并快乐着……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