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。走吧,娘送你,就在隔壁,又不远。” 徐家的房檐很宽,三间房连在一起,回隔壁根本不需要打伞。 婆媳从正房出来,周氏的房门仍旧开着。 耿氏纳闷,松开丁琬往里走,见屋里一个人都没有后,道: “你先来的你大嫂房?” “嗯。”丁琬颔首,纳闷的道,“奇怪,上茅房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啊。” 耿氏黑着脸,快步出屋,回到正房外屋地拿把油纸伞。 一言不发的撑开就走,方向是后院。 后院除了菜园子就是茅房,丁琬也拿把伞跟上。 想当然的,茅房一个人都没有,狗窝的两条狗,睡得比徐锁住还沉。 耿氏是过来人,岂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? 将周氏的屋门关上,表情严肃的拉着丁琬回了她的房间。 伞放下后,耿氏坐在炕上,沉稳的道: “琬儿,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?” “啊?知道啥啊?”丁琬故意装出木讷的样子。 把蜡烛点上,又道: “娘,我知道什么啊?” 耿氏看着一脸坦然的丁琬,感觉是自己想多了。 起身把蜡烛吹灭,拉着她坐在旁边,叹口气,说: “看样子,你这嫂子是守不住了。那天蒋鹤看到的,或许就是你嫂子吧。” “啊?”丁琬惊呼,不住的摇头,说,“不,不可能的娘,你想多了。” “不可能这人呢?” 丁琬摇头,极力替周氏辩解着: “嫂子是拔尖儿一些,可跟大哥的感情不浅,再说还有锁住呢。” “哼!” 耿氏嗤鼻,微眯着眼睛,清冷道: “大可?拉倒吧。琬儿啊,这事儿就当做不知道,你也别跟她提。到底是锁住的娘,我……给她体面,让她自己走。” 丁琬闻言蹙眉,她可不想让周氏体面的走。 “娘,这事儿说不准是咱们误会了嫂子呢。我看还是……” “你别说了,秋下卖了粮,我给她些钱,让她走。”耿氏说着,不顾丁琬的意见,起身离开。 丁琬坐在炕上,久久都没有动。 给周氏银子吗? 她好像不配吧! 就在她打算进一步做什么的时候,外面见传来了锁住的声音—— “奶,我尿完了。” 声音不大,但孩子的奶音听得很清楚。 丁琬原本坚定的心,突然松动了。 看在孩子的面儿上,或许她不该做的太绝。 毕竟徐锁住,还要在村里生活,长大。 如果有一个不贞的母亲,对他来说,也不是什么好事儿…… …… 一夜无话,转天晴空万里,阳光明媚。 家家户户的烟囱里,都冒着袅袅炊烟,唯独徐家,还安安静静。 正房安静,两间偏房也很安静。 周氏躺在炕上,想着昨天半夜发生的一切,抱着自己,默默舔伤。 本以为王五要了丁琬,会好好疼她,没想到……没想到竟然把她送给了什么六爷。 天知道这一晚上她是怎么过的? 疼,浑身上下到处都疼。 好狠,王五这个杀千刀的果然好狠! 咬牙切齿,牙咬得“咯吱……咯吱……”作响。 院子里传来了压水的声音,周氏强撑着自己起身。 揉着酸痛的腿,小心翼翼的穿上亵裤、衣服。 那里真的好痛,火辣辣的。 穿上鞋子,慢吞吞的出了屋,正好看到压水的丁琬。 当看到丁琬那一双红肿的眼睛,她就心里舒坦了。 就算你跟徐二年感情再好又如何? 不也照样成了王五的人? 调整心态,走到跟前,幽幽的说: “妹子咋双眼通红?怎么了?” 丁琬撩眼看她,眉眼之间的疲惫遮挡不住。 “没啥,梦到二年哥,所以哭了。” 平平静静的话,隐藏了所有的情绪。 不管昨天具体发生了什么,看在徐锁住的面上,就容她到秋下吧。 秋下婆婆把人赶走,日后只要她安分,就不会难为她。 端水盆去正房,周氏看着她的背影,冷“哼”一声,嘟囔: “都做了婊子,还装什么装。” 声音很小,只有她自己听到。 两条狗崽从狗窝出来,在院子里到处溜达。 周氏瞅着狗,压水洗漱。 今儿不是她做饭,端了盆水,回房给自己清洗。 那个地方已经肿了,她得歇着,不能惹事儿……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