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琬拎着晾好的水,来到自家地头。 丁文江、丁珏,带着三个雇来的人正在干活。 放下水桶,丁琬轻声的说: “爹,歇一歇,带珏儿跟三位大哥过来喝点水。” 丁珏一看到姐姐,把手里的镐头放下,笑嘻嘻的过来。 接过水碗,“咕咚……咕咚……”喝下,丁琬掏出帕子,给他擦汗。 丁文江跟其他三个人也都过来,大家一起喝水。 其中一个大个子的人,看着姐弟俩,说: “这姐姐真像样,小弟也疼姐姐。丁秀才,你好福气哟。” 丁文江听到这话心里高兴,瞅着两个孩子的样儿,道: “人活一辈子,还不是过孩子。他们姐弟俩感情好就成,其他我可不求了。” 旁边的人听到这话,不住的点头,说: “是啊,知足常乐。虽然丫头年纪轻轻守寡,可人好、日子舒心,比啥都强。” 大个子咂舌一下,提醒同伴儿别乱说。 丁琬倒也不在意,又给父亲舀了碗水,说: “爹,这地还得多久啊?” “再有三天吧。”丁文江接过碗回答。 等喝完水,把碗交给女儿,又道: “种完我就去县里,看看县衙那边有没有消息。” 丁琬听到这话,摇摇头,柔声说: “不急的爹,这么多天过去,就算找到钱也都花了。” “那倒是。”丁文江叹口气,看着闺女心疼的问,“你婆婆咋样了?好点没?” “还是那样,不过今儿喝的药,就吐了一点。” “那就是要好了。”丁文江松了口气。 他虽然没过去,但比谁都担心亲家母的身子,每天下地回家,都会问媳妇儿好几次。 再三确认今天没事儿,才会安心。 有时候夜半惊醒,一个人坐在炕边发呆。 不为旁的,就怕亲家母没了,闺女被妯娌欺负。 所以他尽可能的帮着照料徐家,让闺女在徐家能站稳脚跟。 只不过…… 没有孩子,怎么就都不算站住脚啊! 歇了一会儿,丁文江起身,招呼着大家继续种地。 丁琬看着父亲的样子,一言不发的拎桶往家走。 她也难受,难受自己现在的被动。 等秋下就好了。 秋下粮食下来之后,她就可以酿酒了。 到时候赚了银子,自然就有底气。 或许母亲的建议可行,奋斗几年,抱养两个孩子也是可以。 边想边走,突然身后传来—— “二年家的——” 丁琬闻声转头,没想到竟然是王五。 家里的地跟王五家离得不远,看着应该是路过他们家被看到了。路 丁琬本不想理,可光天化日的,相信他也不敢做什么。 更何况,她也想“提醒”他点儿事情。 邪魅的上扬嘴角,把桶放下,等人走近。 “二年家的,你这是……去地里了?” 丁琬点头,平静的道: “给我爹送点水,你有事儿?” 王五很规矩,就站在她面前。 “我听说你家丢了东西,官府那边咋说的?” “还没信儿呢。”丁琬回答。 “哦,没信儿啊。”王五颔首,重复她的话。 丁琬看到了他的轻松,故作落寞的说: “可不是,没信呢。这贼若是抓到,估计钱都花光了吧。” “那肯定啊。”王五想都不想,直接回答。 随后可能察觉到自己有些太过分,忙又找补着说: “你也别担心,这样的人迟早得抓到。哪能让他过得舒坦,你说是不?” “那是自然。”丁琬平静的点头,“相信用不了多久,那贼就能抓捕归案了。” “啊?为啥?”王五惊讶。 刚才不还说没信儿呢吗? 丁琬耸肩,好心情的解释着: “现在官府正在查番木鳖,这是个突破口。等找这个人,贼也就知道是谁了。” “啊?”王五没明白,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。 丁琬轻笑,耐着性子继续又解释: “锁住那天中了毒,李郎中看过之后说是番木鳖。这东西北方没有,只能在药堂买。衙役说了,顺着这条线,就能找到。”M.zzwtWx.COM